砰砰砰。
偌大的浴室一片狼藉,香氛沐浴露,瓶瓶罐罐横七竖八,水流里是一地的碎玻璃,被拽断的胶管蒸腾热气,雾气朦胧里,一把折断的牙刷刺破空气。
锋利的端口,擦过颈边的皮肤,卷起一股冷风。
握着牙刷的手指纤细柔弱,腕口的手铐哗啦啦作响。
砰。
激战五分钟后,林娇被单方面压制,手铐被拎起来,反身压在墙壁上,犹如被绞刑架钉住的蝴蝶。
“你是疯狗吗?”司景容单手钳制住她,拽掉湿漉漉的领结,看着风云残卷的浴室,冷了脸色。
“呵呵……”林娇低笑,就着姿势,扭过头冲他眨了眨眼睛,“你怎么知道的呀?”
潮湿的发,雪白的脸,殷红的唇,沾着湿发的脖颈,裹着试衣服的身躯,一颦一笑,像极了天使。
如果忽略她手里的牙刷的话……
“反社会人格,暴力倾向,你的存在对治安是一种威胁。”
隔着雾气,光线穿透下来,把男人的脸镀上一层烤瓷的白,冰冷而毫无温度。
“你不能再见司景煜。”他的声音冷静,残酷。
“我凭什么听你的。”林娇维持着别扭的姿势,仰着脖子看他,细白颈间的绒毛跟血管起起伏伏,像蛰伏着一头野兽。
她飞起眼尾,夹了一下,红唇浮出诱惑,轻笑着挑衅,“他喜欢着我呢,我们还在浴室里做过。你呢,司大少只会在这里审讯吧。”
她的舌尖飞快舔过唇瓣,将这句话涂抹上暧昧的色彩。
司景容眸色转深,收紧手铐的链条,迫使手腕收缩压迫,金属相互摩擦间,咯吱咯吱作响。
手骨几乎被碾碎,但林娇却还在笑,“生气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