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休肯定会出手的!”轻轻柔柔的声音,听起来很舒服,景夫人仍然是一身的宫装,面色淡然,仿佛说一件与自己毫不相关的事情,“天尊门已经完了,除非,会有什么其他的意外!”说到此处,她的眉头微臻,话语中,透着一丝的疑问,“所以,我不明白,为什么一开始要选罗孚?!”
“景夫人,你这话似乎是在质疑我的决定!”
“难道你的决定是不能质疑的吗?!”景夫人道,抬起头,美目流转,目光中闪出一丝玩味的意思,看着那发出声音的中年男子,那目光,转动之下,却移到了他的腿上,面上露出浅浅的笑意,“你是月宗的宗主,我是星宗的宗主,我为什么不能质疑你的决定呢,或者,明宗主你并不是用脑子想问题,而是用你的腿在想呢?”
一句话间,气氛陡然之间便凝固了,明宗主的面上怒意一闪而过,面部的肌肉就那么的僵在了那里,“景夫人,你这话的意思,就是在说我公报私仇?”
“我只是在提出我的质疑而已,罗孚是一个错误的选择!”景夫的话仍然是那样的轻柔,只是微微的冷了起来,“或者,明宗主还有什么没有翻开来的牌,足以对付那个酒鬼呢?”
“景夫人,你虽然是星宗的宗主,不过我要提醒你,这件事情是由我们月宗负责的,我没有向你解释的义务与必要!”明宗主僵着的面容抖动了两下,“我选罗孚,也不是因为我与那酒鬼的私仇!”
“是嘛?!”景夫人眉头一挑,“既然明宗主都这么说了,我自然是无话好说,那就在这里祝明宗主马到功成吧!”说着站起身来,拂袖而去。
“哼!”明宗主望着景夫人的背影,只是冷笑不已。
“这样,真的没问题吗?!”一直在冷眼旁观的日宗宗这个时候开口了。“你真的有信心能够对付那个酒鬼?!”
“我输过他一次,但是并不代表我永远会输,而这一次,我们选择罗孚的原因,你也很清楚,诛仙剑图有八成地可能在罗孚,我不想失去这个好机会!”
“这的确是一个好机会啊!”日宗的宗主轻轻的叹了一声,“那好吧,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说,别的不说。要说杀人,你们两宗却是比不过我的!”
“需要的时候。我自然会的!”明宗主僵直的面容上终于露出了一丝微笑。
月朗星稀,撩人地月光直射大地,罗孚的群山野森,在这月光地笼罩之下。显出白茫茫的一片。煞是好看。更好看的是整个罗孚派,被笼在一层淡淡的光芒之中,在这茫茫地夜色中,却如大海中初升地一轮明月,远远望去,如浮光掠影一般,甚至是动人。
当然,这所谓的动人,只是对于那些不知深浅的人讲的。在所有的修行者眼中看来,这如浮光掠影一般的景色,却是一种耻辱,巨大的耻辱。
罗孚,修行界六大门派之一。中土的支柱之一。有着数千年的深厚历史和底蕴,实力深不可测。里面随便出来一个人在修行界也是跺跺脚便能让中土发抖地人。
如今,一个小子堵在门口,凭着几件异宝,愣是让整个罗孚封了山门,开了大阵,免战牌高挂。
整个罗孚,数万弟子,还有早就不问世事的无数修为高深的长老们,就这么一下子全都歇菜了,起初几天,还是有几名长老冲出来的,这些长老一个个的也都是修为过人,实力高超,可是在那金玉飞地两件异宝与法身面前,却显得不堪一击,不是被擒,便是灰溜溜地被打回了罗孚,最可气的是,在金玉飞地身边,还有一个跟班,叫周江,实力也不弱,大约在化神期,他的任务便是把金玉飞擒获的罗孚中人送回天尊门,这几日里,这名跟班面上的神色愈发的得意了起来,走路的姿式也抖了起来,仿佛这罗孚中人,只要一来,便是被他扛回去一般。
而罗孚的山门前,这几日也是非常的热闹,这样的事情,在修行界,可是几千年不遇的,而且显然将会大大的影响整个修行界的格局,于公于私,整个修行界各门各派,不管大小,都会把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这里,因此各门各派派出的探子也好,人手也罢,或明或暗的都聚在了这罗孚的山门之外,监控着事态的发现,以期在第一时间将最新的消息发回各自的门派。
这些人,原本在罗孚的山门之外还是小心翼翼的,不过,几天的时间过去了,却发现这罗孚的人压根儿就不敢出来,而那金玉飞也不在意,有时,从他那略显兴奋的表情中,似乎还挺高兴有人在他的不远处看他撒威风一般。
十天以来,他的自信心愈发的膨胀了起来,近几日,于无事中甚至于罗孚山门的门口叫骂几句方才安心,随着时间的流逝,他骂的话却也是越来越难听,虽然不带脏字儿,可也把罗孚损得够戗,在旁人眼中看来,罗孚此次,面子,早已经被这金玉飞撕下,荡然无存,失败已是必然,而那修行界最强的六派之一的宝座,已经悄悄的落到了天尊门的手中。林雷
近几日,金玉飞的心神却是有些恍惚,或者说,他的精神却是有些不集中了,于山门外叫骂的次数也少了很多,那炯炯有神的目光也不再仅仅的盯住罗孚的山门,时不时的飘忽起来,向着山门外的那株榕树望去。
榕树下,站着一位清静如水的女子,面罩轻纱,飘然而立,三日前来到此处,却是一直不语,目光也不是和其他过来看热闹。探消息的修行者那样眼巴巴的看着罗孚的山门,或者注意着金玉飞,她只是静静地站着,目光望着山门相反的方向,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方月儿,青灵门的方月儿。
她的到来,吸引了罗孚山门前一大半的目光,不过她毫不在意,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等着。目光似乎从来都没有自那条延伸于罗孚山门前的小路上移开。
“听说罗孚的那个孔焯是个大胖子啊!”
在这个明月照人的夜间,一直盘坐在罗孚山门前的金玉飞忽然开口了。似乎是在自言自语,不过声音却是很大,“周江啊,到时候。你可不要扛不动啊!”
“金师兄放心。不管多重我都扛得动!”周江笑道,“我会一路把他扛到天尊门地,放到门主的面前!”
“这就好!”金玉飞道。
“这孔焯号称修行界三代第一高手,这么多天了,难道还在闭关不成,也不知道他是真地闭关到了紧要的关头,还是怕了金师兄了!”周江的声音渐渐的大了起来,丝毫不掩饰自己脸上地得意之色,只是那庆音。似乎有所指一般地,目光,飘向了方月儿。
周江的话说完之后,周围很静,这些或明或暗的在罗孚山门口的修士们。目光又再一次的集中到了方月儿的身上。
方月似乎没有听到一般。还是那一副无动于衷的模样,只是在面纱之下。绝美的容颜上闪过一丝浅浅的笑意,透着一丝古怪地笑意与不屑。
男人,总是有一些劣根性的,在女人方面,更是如此。
这金玉飞以前并不认识方月儿,只是听过她的名字,原本,两者是没什么交集的,不过这男人的心理却是极有趣地,辟如拿修行者来讲,没有什么实力地时候却也就罢了,一旦了有一定的实力,这自信心自然是膨胀地,而在膨胀的同时,那做为雄性动物最为原始的本能也自然会散发出来,心里面总会下意识的认为其他的男人总是比不上自己的,而这世界上的美女,在面对自己这样一个实力高超而又有着无限前程的新星时,总是会低下高昂的头的。
方月儿是整个中土修行界三代弟子中修为最高的女弟子,同时也是最有名的美女,自然是免不了成为无数年少俊杰的仰幕对象。
若是普通人也就罢了,可是对于金玉飞这样一个年少成名,骤得力量的年轻修行者来讲,正处于力量的大幅增长与心境的修为止步不前的矛盾之中,这种所谓的仰慕自然而然的便会体现到了行动当中,在内心深处想当然的认为似乎这世上,便只有他一个人才有资格与方月儿相配,从某种意义上讲,这也是心魔的一种。
所以,忍了三天之后,那时不时的一撇眼已经不能满足他心理的需要了,他需要更多的注意,因此,他方才在这个时候开口了。
只是,方月儿不为所动,只是静静的看着那山路,面上的浅笑,如水波般的荡漾开去。
这种态度,让金玉飞有些受不了,心中更是暗自下了决心,若是那孔焯真的来了,一定要尽全力羞辱于他。
“真是一个不知死活的东西啊!”
在离这山门约十里之外的一处山崖之上,一袭青袍的剽悍男子嘴角扯出一丝弯月,“红,你在人类当中的时候,遇到过这种事情吗?”
红,也就是何红纤
一身的红色短袍艳丽似火,听了白狼的话,轻笑了一声,“当然遇到过,不过不多,那些人的实力,实在是太弱了,弱到了没有信心的地步!”
“这个家伙也不强啊!”白狼面上的笑容愈发的冷冽了起来,“难道他真的以为他已经天下无敌了吗?”
“老虎不在家,猴子称霸王!”何红纤道,“白狼,你说,孔焯真的会来吗?”
“会!”白狼眉头一挑,“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在这里!”
“他会赢吗?”
“他会杀了这小子!”白狼说道,“你就看着吧,相信——嗯——!”
说话间,白狼面色一顿。目中寒芒乍闪,“来了!”
来的很突兀,很诡异
在场的人甚至都没有人看清楚孔焯是如何突然出现在他们眼前的,就像是这小子一直站在那里一般,在第一时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眼球。
不过,这是孔焯吗?
似乎已经习惯了他那肥胖的模样,现在出现在他们面前的却是并不是一个胖子。
身材很魁梧,但是面容却是平常的紧,浓眉大眼。一身粗布制成地灰色袍子,虽然很干净。却旧的紧,也不知道过了几次水了,乍看上去,就像是一个刚刚从田间劳作回来的庄稼汉子一般。
而在他的身后。却跟着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女孩儿。身上穿着一身紫色的衣裙,粉妆玉琢的面上,一双水灵灵儿的大眼睛,骨溜骨溜的闪动着,好奇的四下张望着,腰间系着一方小小地金印,闪闪发光,很是夺人眼球。
这就是孔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