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过没多久,罌粟听到外头传来了由远而近的脚步声,然后接着就看到自家的小可爱再次出现在房门口。
男孩脸上带有不情愿和无奈,来到罌粟身旁「顺从的」将对方绑了起来。
罌粟笑得很开心,像是赢了一场游戏似的。
对方被绑起来,干戈也只好留在这里先餵了他早餐才离开。
「练习时要小心,」干戈临走时,罌粟补充说了一句。
干戈却只是回头看了他一眼,然后便拿着垃圾走了出去。
罌粟说得没错,其实干戈一直都知道他会在自己出门时将绳索解开,并在屋子里自由活动。
但是他从来没有戳破过,因为他也不想戳破。
罌粟说得对,这是他们心照不宣的一种默契,而说破了这件事,就好像打乱了两人原先可以一起和平住在这屋簷下的寧静,干戈本来就不是真的要囚禁罌粟,而是想他选择自己一起生活,所以自然会允许罌粟在屋子里自由活动。
而囚禁他的这种行为,更像是一种自我安慰,只要回家时看到罌粟仍被绑在床上,就好像不曾离开过一样,让干戈觉得罌粟真的没想反抗自己,自己是有机会真的得到罌粟的。
每每在他出完任务的回家路上,他总是会想着,说不定自己回家打开门时,里头已经没人,罌粟已经逃走了。
他总是这样想着,但这件事却从来没有发生过。
干戈也不知道,这样对他来说到底是好?还是其实根本是坏事?他也不懂罌粟为什么明明可以轻易离开这里,他却从来不逃走?虽然自己确实就是用这种方式想测试对方是不是会想逃,但是他还真没想过,罌粟竟然没有逃。
因为有时候,他会有那种乾脆早死早超生的想法。
与其要让两人都这样痛苦的牵制着彼此,自己也杀不了他,罌粟乾脆就逃走吧?反正早晚都是会痛苦一回,罌粟怎么不乾脆点的离开他,让他早点绝望,早点习惯?
干戈看着被打中红心的靶在空中晃动着,他握着步枪的双手,一起垂落在身前,头也沮丧的滴落下来。
如果是玉帛......她会怎么做?
夜晚,孤鸟鸣叫,干戈躺在床上,双手抓着被子,两眼瞪着天花板,却始终无法入睡。
他没有和罌粟睡在一起,他原先的房间从罌粟受伤被自己关在里面后,就变成罌粟的了,所以他是睡在罌粟以前的卧室。
而且也是在搬进来住后,他才发现,原来在这房子里的每个角落和每个房间,都有监视器。
而萤幕,就是在罌粟的房间里。
曾经进来这里时,他都没有仔细注意到过,是在整理书柜时才意外发现的。
那男人......还真不是普通的控制狂。
而且羞耻的是,干戈想到自己以前曾在房里做过的私密事,罌粟应该都看到了。
也因此,罌粟应该早就知道自己对他的情感了。
自己幻想着他的自慰与手淫,在床上因性幻想的满足而扭动呻吟的姿态,罌粟应该都看过。
在夜晚的寂静里突然回想起这件事,干戈觉得一阵羞耻与尷尬的从床上弹了起来,焦躁的低头将脸埋在双手中。
罌粟一直都是这间房子里的皇帝,干戈不曾忘记过,正这么想着时,他脑中突然灵光一闪,想到了某种可能性。
以前生活时,罌粟有时会突然对自己很殷勤,或是对自己特别好、特别热情,干戈想,抬头紧盯着书柜后方的监视器萤幕画面。
该不会,那些正好是罌粟看到自己某些行为后,对自己的回报吧?
他脑洞大开的突发奇想。
因为看到了自己在嘿嘿嘿的自慰或是手淫,罌粟觉得得到自己递交的取悦,所以隔天就会对自己格外好。仔细回想,玉帛之所以能这么备受罌粟疼爱,有一部分就是因为她交出了自己的身体对吧?
我真是天才啊,干戈想。
罌粟这么喜欢玉帛,那你自己有个很强大的优势啊,那就是巧了,自己长得还真像玉帛啊。
俗话说,无鱼虾也好。
既然找不到渔,那他找虾也可以嘛!
干戈想着,自己觉得超有道理的用拳头捶在手掌上。
如果,罌粟真的是同性恋的话......他应该不会拒绝自己吧?
干戈难得觉得自己身上居然会有几点优势,性别、长相,这都是自己的优势。
罌粟离开了这里,要去外面找到另一个跟玉帛长得很像的人,干戈有自信,除非他找到了玉帛本人,不然,他绝对不可能找到第二个像自己长得与玉帛如此相像的人了。
而且自己有的加分是,自己还是他喜欢的男生。
如果要让罌粟不离开这里,这肯定是唯一的办法了吧?干戈想。
好,明天就去找卡门姊姊,跟她请教性爱技巧,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