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凯,快点去睡觉。」
这句话曾经是干戈最讨厌听到的一句话,现在也是。
每当他看着妈妈或爸爸抱着哭闹的妹妹安抚时,他总是会被两人赶去房间,然后一个人待着,静静聆听外面的声音。
室内的寂静总显得他格外孤独。
会吵的孩子有糖吃这句话或许他永远不懂其中的含意,毕竟他根本不会这样做。
没有实务,理论当然就无法被理解和体现。
这不是在说一个孩子该如何会撒娇才能得到父母的厚爱,因为干戈曾经也会这样做,但是父母似乎不领情,才使得他停止这样做。
显然不是会吵的孩子就有糖吃。
时间来到早上,干戈又是自己一个人默默的起床,坐在床上沉思。
或许是强迫症有些发作,他得重复思考着同一件事,走着同一个思维好几次,得到重复的一个答案,他才会打破沉静,就像电脑重开机一样开始动作。
以往他会针对前一晚睡前看的电视内容作思考,通常和革新派的復原计画及保守派的政策方针有关,毕竟罌粟说,许多杀手的工作和政府有关,所以时时注意政府的动向也是件重要事。
但是,最近因为玉帛的关係,罌粟就比较少在睡前看电视了,大多是陪着玉帛回房间。
因此,干戈也就不会自己去开电视来看。
玉帛的状况很不好,他只能这样说,而且这也让他困惑和错乱,不晓得该站在哪一边。
就这样已经过了将近一年,他还曾听到卡门和罌粟讨论是否找心理师的事,说她是不是得了忧鬱症或抑鬱症。
罌粟说这是正常现象,他们应该静观其变,而且这也是玉帛需要靠自己走过的坎,没有人帮得了她,哪怕找了心理师来,她自己想不透的话,这些事就只会在未来不断重复发生。
干戈在厨房倒着水,远远听到了房间开门又关上的声音。
光是听到这个声音他就知道,罌粟昨晚又在玉帛房间过夜了。
他回头盯着厨房的门口直到人影出现。
罌粟见到他,笑着走了过来。
干戈将倒好的另一杯水推给罌粟。
「谢谢你。」
干戈沉默不语,静静盯着厨房洗手檯前的窗户外。
阳光从玻璃淌入,不是黄的,倒有些纯白。
罌粟拿着方才对方推过来的水杯凝视眼前的男孩。
他伸手轻轻搭上他的背。
「嘿,下次我就陪你,好吗?」
干戈闻话,把喝完水的空杯子用力放在檯上,发出叩的一声。
他转头看向他。
「我没说什么啊。」
罌粟勾起嘴角,带着温柔的微笑。
「感觉你不太开心,但玉帛她......。」
「玉帛没有人陪会睡不着,但是为什么......她不是讨厌你吗?为什么会是你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