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像那样单字的叫着自己或一起出来买东西,帮他们付帐、跟他们聊天,这些事爸爸和妈妈以前也跟他们这样相处过。
好烦,真的好烦。
前几天会心情不好说不定也和这件事有关,因为都和爸爸妈妈有关。
想起以前的家,想起以前的父母,想起罌粟如何杀掉他们,但是......如同醍醐灌顶一样,玉帛突然理解了。
看着窗外闪示而过的风景,她如坐针毡的看向哥哥和正在开车的罌粟。
她会这么烦,原因只有一个,因为她正在默默接受这一切。
她开始习惯,开始接受,开始内化,在她的心里,罌粟已经渐渐取代她父母的地位,成为一个她愿意视为家人的人,成为一个她可以爱的人,成为一个她不恨的人,再也不是弒父母仇人了。这是对的吗?她这样问自己。
因为长期的相处,因为长期的认识,因为长期的照顾,她竟然就这样对他释出的善意接纳而且认可,竟然可以轻易的让他成为一个自己身边的重要他人。
玉帛陷入一种胶着和挣扎,她用双手摀住自己的嘴感到不可接受,也无法自我认同。
罌粟从后照镜注意到女孩的状况,他用一贯温柔的语气说着,「玉帛,你还好吗?」
玉帛没有回答,只是静静缩了起来,模样像是要防卫外人的自保动作。
干戈见罌粟的反应又看妹妹这样子,伸手想要关心他,却被她打掉了,「走开。」
罌粟见状也没有多做反应,只是轻轻的勾起嘴角,继续开自己的车。
玉帛果然就是自己的翻版,他想,因为她现在走的路,自己也都走过。
不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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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加睡觉,总是让人有种过渡期的感觉,早晨会是个重新开始的机会。
沉沉的睡一觉,再次张开双眼,就像是人生重来一次似的。
光明、美好。
但玉帛没有,她的这个早晨糟透了。
起初她也希望今天会是个不一样的开始,一切不好的东西都会消失,她可以用以前开心的心情继续过生活,但在掀开床单要下床的一霎那,她就发现她的美梦都被毁了。
「葛格!」她先呼唤救兵,然后原地等待自己的王子到来。
干戈果不其然迷迷糊糊,一脸搞不清楚状况的打开她的房门进来,玉帛生气地看着他。
见到小公主翘着嘴的样子,干戈想也知道有不好的事情发生了,因此他站在门口的位置不敢再靠近妹妹。
「怎么了吗?」
「你先进来再说。」
「哦......好喔,」干戈胆怯的说着,然后小心翼翼的走进来。
罌粟这时听到声音也参了一脚,探了一颗头在门边。
「什么什么?你们在讨论什么?」
玉帛摇摇头表示没事,但干戈却一脸不明所以的看向罌粟。
罌粟哦的一声点点头,说我在外面等你们好了,就出去了。
干戈重新看向玉帛。
玉帛抬起自己一隻脚给他看自己的胯下,她照常只有穿着内裤。
「这是正常的吗?」她询问自己的兄长。
干戈看着妹妹内裤上的小血跡摇摇头,「我不知道。」
「这是不是什么奇怪的怪病?」
「你会痛吗?」
玉帛摇摇头。
「不是吧,有可能是受伤了,罌粟说不会痛不代表没有受伤,但是通常流血都是因为受伤了。」
「干戈,我又不是你,我受伤会痛好吗?」
「或许你可以跟罌粟说说看,说不定他会......。」
「不要一直跟我说罌粟,很烦欸,就算没有罌粟我也可以活得好好的。」
玉帛哼了一声,走到衣柜前找一条新内裤,「不准跟罌粟说,知道吗?我不想再那么依赖他了,」她回头跟干戈说。
干戈点头,虽然他想问为什么,但他还是没说出口。
女孩挥手赶他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