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五的晚上八点,天色已经暗下,空荡荡的校园只剩下警卫室的灯还亮着。经过几番交涉,我终于从警卫伯伯手上借到钥匙,返回校舍门口和汶沫会合。
秋天的晚上总是泛着阵阵凉意,等候多时的汶沫摩擦着手臂,一见到我便嘟噥道:「好久喔,晚上有点冷耶,而且没有灯,一个人待着有点可怕。」
「抱歉、抱歉,说服警卫伯伯花了一点时间……他说没办法特别为了我们开灯,但给了我手电筒。」我打开开关,手电筒却没有如预期一样发出光来,我又试了几次,最后宣告放弃。「好像没电了……」
「算了,用我的手机吧。」汶沫走到前方,自动当起了我们的嚮导。
没有开灯的走廊十分黑暗,我们靠着手机的微弱光线,总算是走到了教室。
新座位已经换了一个月,我不用灯光的辅助也能很快地找到自己的位子,刚才还在前头的汶沫反应不及,这时反而被我拋在后头。
我在自己的位子蹲了下来,手在抽屉里来回摸索,碰到一个冰凉的物品。我把它紧握在手心后拿了出来,而担当照明的汶沫此时才跟上我。
「那是什么?若益你蹲下来一点啦!我看不到!」
她踮起脚尖,让视线越过我的肩头,想要看清楚我手上拿的东西到底有什么来头,值得我在这个时间把她拉回学校。
我转身,将已染上我的体温而变得温热的物品放到她摊开的手掌上。
她小心地捧着,彷彿在保护什么易碎的宝物一样,好奇地左瞧右瞧,然后惊讶地「啊」了一声。
「这不是我们一起买的手鍊嘛!这种东西干嘛特别回学校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