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殷感觉世子爷自那天打猎回来以后心情明显低落了很多,一连五六日没有召柳姬侍寝不说,歌舞应酬一并拒了。王府里面都是捧高踩低的人,能在世子爷身边侍候,可是一份美差,能入世子爷的眼,那自然是处处受人尊敬的。荀殷得了这样的好处,自然也希望能为主子排忧解难。
无奈慕容琅进军营开始,成天热衷于跟人切磋武艺。不过荀殷觉得说发泄怒火才差不多,别看那帮子家伙生得牛高马大,却没个三五下就被他们世子爷打趴,被教训的,那就一个惨不忍睹哟。
不过荀殷可不关心他们,见慕容琅满头大汗,忙将毛巾递上,慕容琅接过,略擦了擦汗,示意他们架靶子习箭,一面将前襟撩起系到腰间,荀殷提醒,“刚入春,有风,世子爷仔细着凉。”慕容琅笑道,“爷哪有那般娇弱。”他今日练武,一身劲装,脚下踩的是黑色锦靴,身姿矫健,器宇轩昂,散发着天生的贵气和压迫人心的男性魅力。
“澹台少将军今日何在?”被个小女人教训了,他这几天实在是憋了一身火气,说他什么狂妄自大,自以为是,以为是个女人就肯投怀送抱,而她最后也赢了,把他说的哑口无言。
除了他母亲,慕容琅长这么大还没有被女人教训过,心里过不去,只能把这份不爽快宣泄在身体上,这群人许是敬着他是世子都不肯下重手,他打的也不过瘾,便想找澹台铭好生较量较量。荀殷提醒道:“世子,澹台少将军今日还在告假。”
“还在告假?”慕容琅不爽,纳闷这小子有这么弱不经风么,“行,今日也无事,咱们去看看”
慕容琅登门,澹台朔还是颇为意外,毕竟初次见面,他们之间不算愉快。不过慕容琅毕竟出身高贵,乃皇室血脉,而且依着燕王的意思,就是要这位世子继承王位,没跑了,且就那次比拼,澹台朔对慕容琅也算是心服口服了,自然不敢怠慢。
亲自和长子澹台励一起出门相迎,迎接刚下马的慕容琅。
“世子爷光临寒舍,不知有何贵干?”
澹台朔是个直性子,把人请到大堂让丫头奉了茶,寒暄一番,就问起了慕容琅的来意。
“晚辈前来实则是探望澹台,自上次狩猎后他开始告病,过了五日,不知病情是否有所好转?”慕容琅也没心情绕圈子。
“告病?”不光澹台老将军纳闷儿,就是澹台励也是一头雾水,“铭儿这几日早出晚归的,不是去了军营?”回味一会,怒道:“这小兔崽子,竟然老子都糊弄!”
“世子爷面前胡沁什么,”慕容琅面前,澹台老将军到底还是知道顾全澹台铭的颜面。
慕容琅倒是没想到那小子也是会说谎的,也不知去干什么好事了,竟然不跟自己通个气,他说去了军营,可自己这一登门,岂不害他露馅了。
心里过意不去,还是替澹台铭开解了两句:“许是有什么私事澹台不便与我告知,既然澹台身子没有大碍,过两日还要倚仗他勤加带兵。”
澹台朔连连道是,慕容琅这才放心,“天色也不早了,晚辈也不叨扰,先行告辞。”
澹台朔又把人送至府外,目送慕容琅离开,这才把儿子狠狠一瞪:“把你媳妇喊过来,看看她知不知道铭儿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