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扇似乎看出鳳別雲在想什麼,忽然嗓子一沉,聲音不同於唱戲時的男旦,而是真正的男人。
“多大的事兒,你瞧我也是來避難的。”
她嗓子一提,又回到那宛如黃鶯出谷的悅耳。
“鳳姑娘要替奴家保密呀。”
鳳別雲被逗笑了,她附和道“畫扇公子放心。”
她又不得佩服,畫扇的僞聲術學得惟妙惟肖,差點以為她是男兒身。
畫扇手中動作不停“在這梨園,奴家僅認識風公子這人。”
畫扇在告訴她,無關身份,她只認識風公子這個人。
鳳別雲有些動容,到頭來只剩這梨園戲子幾分真心相待。
她感嘆的說著“若我是男子,我現在就娶了你。”
畫扇卻認真的回道“要不我們私奔去湊合湊合,奴家這正好有大把銀子,奴家在家相夫教子,風公子在外賺錢養家。”
“算了罷,我還有婚約在身呢。”
畫扇遲疑的說著“風公子這是在邀請奴家,當你的貼身丫鬟隨你一道嫁過去,然後與風公子做一對磨鏡?”
鳳別雲一噎,咳了好幾聲,差點喘不過氣“畫扇,你很好,但我不喜歡女子。”
畫扇纖纖細指撫著鳳別雲的背脊“奴家同你開玩笑,瞧風公子嚇成這般。”
喘過氣後,她才鬆了一口氣,鳳別雲又回到方才攤在椅子上的姿勢,面色有幾分疲累,她輕嘆“唉...”
畫扇自覺得伸出手繼續替她按摩,鳳別雲眼皮子愈來愈重,不知不覺間她睡著了。
再次醒來,她被一個東西擱著,熱熱硬硬的。
她睜開眼,看著陌生的床幔,她睡在了畫扇的床上,整個人還扒著畫扇,她這才意識到,原來畫扇生得這麼高。
畫扇也醒了,她雙眼迷離的望著鳳別雲,說了聲“風公子早安。”
鳳別雲有些尷尬,但又想到兩人皆是女子,沒什麼好害臊的。
“早安。”
她伸手去捏那個柱狀物體,只聽到畫扇輕蹙眉頭,發出似難受的呻吟。
她只是覺得這個棍子好生奇怪。
“這是什麼?”
言罷,她又捏了捏。
畫扇的腰不自覺動了兩下。
畫扇伸手制止了她,語氣間有幾分急切“風公子,這是奴家的湯婆子,奴家來月事肚子疼。”
鳳別雲收回手覺得很稀奇“你這湯婆子真厲害,到現在還是熱的,以前我來月事疼的睡不著,整晚換了三四個湯婆子。”
畫扇埋藏多年的心思又被挖出,她從一開始就好想好想玷污這個高高在上的風公子,從風公子還是個十歲稚嫩的孩童時就想了。
那時她想,男子與男子間也是可以床第歡好,待他長大,他可以當他的小官,供他玩弄,只要風公子開心,所以他總是在夜深人靜時,一手拿著玉勢玩弄著後庭,一手套弄著陽具,起先玉勢很小巧,那時他想,這大概就是風公子的尺寸。
待他長至十三,他換了個大些的。
待他十四,他知道了,風公子是女子,他面上驚訝的附和,可心中卻是千刀萬剮。
他不能壞了一個女子的未來,只能強迫自己放下,失魂落魄之際,他停止唱戲一年,期間風公子也只是寥寥問候幾句,他笑自己的癡妄,一個卑微到塵埃的戲子,有什麼資格得她的垂青?
她十五那年,他繼續登台唱戲,風公子又繼續來看他的戲,果然自始至終是自己多情了,她只愛聽他的戲,不愛他的人。
台上他總是會不經意的送給她幾眼,看到她專注的眼神,他後庭夾著的玉勢緊了幾分,厚重的戲服蓋住了昂揚的龍頭。
再看看我吧,風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