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毛青年冷汗冒得更快了,刑堂那帮孙子施杖刑用得木杖可有小腿那么粗,实打实的仗击一下,就能皮开肉绽,打上二十下就会伤筋动骨,要是打上四十下,就算能保住小命也会落下个终生残疾,他可不想下半辈子做轮椅啊!
“凤凰姐,仗势欺人这一点我承认,可我没有私仇公报啊,我刚才晕过去了,这些人不是我叫来的啊!而且,我也没有株连无辜,侮辱妇女啊!”红毛青年哭丧着脸道。
姓感美熟妇鄙夷的看了他一眼,冷声道:“做老大就要有做老大的气度,要勇于扛起责任,别让外人瞧不起我们黑血!”
陈辰轻笑一声,许凤凰这话分明是说给他听的,这女人这是要给他个交代了,免得他跟朱建国打小报告,说黑血的人对他动手。
女人,不管多出色的女人,都会小心眼,我是这么无聊的人吗?
陈辰心中冷笑,杖刑四十?难道我还亲自去监督不成?这妞分明是在护短!
“行了,别演戏了,我大人有大量,不会斤斤计较的。”陈辰淡淡的道。
你不斤斤计较?许凤凰轻哼一声,你要是不斤斤计较,刚才是谁害我颜面尽失?
陈辰朝馅糕店老板招了招手,张老板茫然的走了过来,陈辰扔给他一根烟,笑道:“老板,你的馅糕店生意真好,每天赚不少吧?”
张老板苦笑道:“还凑合,交了税,又要交摊位费,剩下的马马虎虎混口饭吃。”
“老板说笑了,如果真像你说得那么惨,你为什么不收鬼哥的钱?”陈辰笑眯眯的道。
“收鬼哥的钱?你开什么玩笑?我哪敢要鬼哥的钱?”张老板连忙摇头。
陈辰朝许凤凰笑了笑,姓感美熟妇脸色一变,看着红毛青年的眼眸有些冷意。
“不收钱?那你可真大方,要是他那些兄弟也来你这吃,这一天要少好几十块吧?”陈辰摇头。
张老板苦着脸道:“谁说不是呢?可那也是没法子的事,想在这条街上做生意,谁的钱都能收就是不能收鬼哥他们的钱,前几天还有个新开张的馄饨店向鬼哥收钱,结果店都被砸了。”
陈辰似笑非笑的望着姓感美熟妇道:“骇人听闻啊,吃饭不给钱还砸人家的店,也不知道是哪个帮派的规矩,霸气,真霸气!凤凰姐,你觉得呢?”
打脸啊,赤果果的打脸!
许凤凰妩媚娇艳的脸上红一块白一块,愤怒的简直要喷出火来,陈辰这一巴掌打得又重又狠,偏偏她躲都没法躲,丢人啊,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姓感美熟妇像看死人似的看着瘫倒在地满头大汗的鬼哥,冷冷的道:“老板说的是不是真的?”
红毛青年浑身剧烈颤抖,头都抬不起来,头上的冷汗啪嗒啪嗒的滴落在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这么说是真的了?”许凤凰杀气腾腾,该死,真是该死的家伙,说了多少次只准收摊位费,不准再打其它主意,没想到这些人居然恶习不改,还和以前一样仗势欺人!
好,好得很!
这时,一辆桑塔纳2000“吱——”的一声停在了馅糕店门前,一个三十多岁的矮胖男人满头大汗的跳了下来,看到怒气冲天的许凤凰,他脚下一软差点没摔倒,哪个王八蛋不长眼竟然惹到了这位大佬,老子非砍死你不可!
“凤凰姐,您看您来了怎么不叫小弟一声,我好去接您啊!”刀疤抹抹头上的汗,赔笑道。
许凤凰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道:“小刀,你入帮几年了?”
刀疤一怔,但马上回道:“十二年了。”
“十二年了,在帮里你也算老人了,怎么?现在当上南堂堂主了,翅膀长硬了,想自己开帮立派做老大了?”许凤凰抱着胳膊冷哼道。
刀疤听了这话,吓得心脏都差点罢工,满脸骇然的道:“凤凰姐哪里的话,小刀我从来没有这样的想法,六年前要不是您从十几把砍刀底下把我救了出来,我早就报销了,我这条命都是您救的,哪敢有这心思?”
许凤凰冷笑道:“这么说,南堂还是黑血的堂口?那为什么你手下的小弟都不守黑血的帮规?吃饭不给钱还砸人家的店,要不是我亲耳听到,老娘还以为走错地盘了呢?”
刀疤一怔,吃惊的道:“有这种事?我不知道啊!谁干的?老子非打断他的手不可!”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