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敏的事说到底还是小事,他还未成年,苏伯南能拿他怎么样?大不了被开除,文城市又不是没有其他学校,怕什么!
想通这一点后,徐清明拉下脸朝苏伯南道歉:“苏书记,我教子不严,我代我儿子向令千金和您表示歉意,我明天就安排他转学,保证他以后不会再搔扰令千金,这事就这么算了,你看怎么样?”
“算了?不行吧!”苏伯南还没说话,陈辰笑眯眯的从他身后走了上来:“徐敏你可以带走,不过今天的事可不能就这么算了,林仁智身为校长,在学校里作威作福,贪污受贿行贿,这种败类蛀虫怎么能放任他祸害学校呢?”
徐清明脸色一变,作色喝道:“小朋友,话不能乱说,你这是在诽谤一个兢兢业业搞教育工作者三十年的老教师,老校长!我看你是想进少管所劳教吧?”
陈辰眯着眼睛笑道:“徐清明,心虚了?”
“我心虚什么?我做人堂堂正正,光明磊落,我怕什么?”徐清明冷哼一声,目光阴毒,死死地盯着他道:“小朋友,适可而止,你打伤了这么多人,还诬陷好人,小心我让陈所长抓你。”
“不心虚,你放这么多狗*屁干吗?”陈辰哈哈大笑道:“徐清明,你威胁我这个十几岁的未成年人,是不是怕我说出什么证据,指证林仁智的同时会牵扯到你呢?”
“胡说八道!”徐清明勃然大怒,指着陈辰吼道:“哪家的小孩子在这胡闹,我倒要问问你的家长是怎么教小孩的,没家教!”
陈辰的神色冷了下来,淡淡的道:“小叔,有人说咱们家没家教,你看着办吧。”
陈夏在一边听得火冒三丈,大步上前,怒容满面,双手插着要带,露出枪套冷喝道:“徐清明,说话留点口德,理不辨不清,我们陈家没招惹你吧?”
徐清明脑门上青筋暴起,眼皮子跳个不停,脊椎骨凉飕飕的,陈夏居然是这小子的小叔?今天的事情不对头啊,难道说苏伯南借题发挥,真要动他?
陈辰拎起吓得尿裤子的林仁智,淡淡的道:“你是自己一五一十交代,还是要我帮你说?你可想好了,自己说就是自首,可以争取宽大处理,若是能指证同案犯,那就是立功,说不定不用坐牢都有可能。”
林仁智一头汗水,脑子转得飞快,这小子是不是在诈我?他自付受贿行贿的事做得天衣无缝,账面上也干干净净,根本没留下一点把柄。当年建好这两幢楼后,不是没有人来查账,但都没有结果,这小子能有什么证据?
千万不要自乱阵脚,这小子一定借势在诈我!
林仁智怎么可能自毁长城?他苦心经营这么多年才爬到校长的位置上,要是承认受贿行贿,恐怕要牢底坐穿了,谁都不傻,不到绝境谁会任人宰割?
“这位同学,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林仁智三十年前进校,为人师表,教书育人,先后多次被评为优秀教师,受过省市表彰,当选过市人大代表。十五年前被选为校长后,兢兢业业为学校谋发展,为师生谋福利,呕心沥血,头发都白了,今天居然有人冤枉我受贿行贿,还有天理吗?还有王法吗?”林仁智正气凛然,慷慨激昂,再加上他被陈辰打得有点惨,倒是博得了周围不明真相群众的同情心。
“林校长怎么会做那种事,是不是搞错了?”
“就是啊,林校长为学校做得贡献,大家都看得见,没有他去镇上拉资金,这幢教学楼和宿舍楼怎么建的起来?”
“这学生肯定在胡说,他打了这么多人,一看就不是个好学生。”
“没准是他和苏书记的女儿在谈对象,林校长好心教育他们,他们恼羞成怒,故意陷害校长!”
什么叫众口铄金,什么叫三人成虎,林仁智的表面功课一贯做得不错,再加上人群中有心人的鼓动,现场立刻出现了一大片声援他的呼声,听得苏伯南勃然大怒,但又无可奈何。
他可以对林仁智和徐清明施压、训斥,但却不能对老百姓这么做,不然很容易给人抓住把柄,留下以权势弹压百姓的骂名!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