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
电梯门缓缓打开。
纪嘉禾抬眸看了眼电梯显示屏上停顿着的楼层数，伸手把他牵出来。
“我靠……那是纪总吧？”
现在正好赶上公司内普通职员的下班时间，因此有不少人都聚集在电梯门口，原本在热火朝天的讨论晚上去吃什么，谁知电梯门一打开，就看见两个牵着手的人走出来。
“你们好。”
纪嘉禾倒是面不改色，淡笑，口气如例行公事一般。
江砚却是猛地一僵。
垂眼，不自在的抿唇。
纪嘉禾离开之后，他也不经常往人潮中走，更别提……在人多的地方牵手和拥吻了。
他很不喜欢那种被人盯着的感觉。
“有一说一，那个男生真的长得好好看。”
“再好看那也是小纪总的，你别想了啊。”
“这是小纪总后宫里的哪一位成功上位了？”
“你讲话注意点。”
同事小a讲话一向不过大脑，性子更是实诚的有啥说啥。但纪嘉禾还没走远，他们平常又和她也没有多少接触，万一她是只笑面虎，那小a就不用干了。
另一边。
虽然纪嘉禾确实听到了，但也并不觉得这话值得深究。
江砚略微侧了侧眸，视线清淡扫过那一小群人。
指尖用了些力，掐了掐女生的虎口，皱眉：“你有后宫？”
“那是没入选的嫔妃。”
话音未落，纪嘉禾瞧见对方明显不悦的神色，又赶紧解释：“那是我舅舅把我跟大白菜似的往外推销，还都是以你为标准找的猪……不过我见过正品之后，哪还瞧得上赝品呢，我可啥都没干嗷。”
江砚慢吞吞的“嗯”一声。
漆黑眸底深沉冷淡。
“小纪总，您来了就好，南清地产的负责人已经在您办公室等了很久了，至于这位……”
刚走到办公室门口，她的助理先生便迎上来，看见她身侧眉眼清淡的挺拔青年，几乎是下意识的皱了皱眉。
“至于这位先生，需要我带他去会客室等您吗？”
“你方才为什么不让南清那边的人去会客室？我有没有说过，我的办公室不让人随便进？公司如果因为你放人进去而造成了机密泄露，你能担得起这个损失么？”
纪嘉禾拧了拧眉，眸中的温软被清冷的严肃覆盖。江砚立在她身侧，皱眉，打量垂着眼的小助理。
又偏了偏视线。
这是他第一次看见工作中的纪嘉禾。
女孩眉眼间的不谙世事，似是被一层清微的凌厉覆住，分明是小姑娘的打扮，却不自觉让人感受到她的沉稳。
那一刻，他才猛然意识到，纪嘉禾长大了。
并非是年纪的增长，而是心智的成熟。
“等会儿泡三杯咖啡送到我办公室。”
这一层楼基本上没剩多少人了，大部分同事已经下了班，只有少数几个被迫加班的还在修改方案。
纪嘉禾刚才的声音不算小，因此那几个留下加班人算是都听见了。
“叶飞又被骂了。”
“走后门进来的嘛，小纪总不喜欢他的事情你又不是不知道……再说叶飞本来就笨手笨脚，挨骂又不是第一天了。”
“你还真别说，我觉得这个小纪总胆子还挺大……”
“那可不，小纪总有云：‘我有实力，有魄力，你干不过我，做事能力又差，凭什么指望我对你另眼相看？’简直帅呆了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