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病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男人,两个人僵持着。
然后男人的手机响了。
他不敢动弹,只是盯着徐文祖,没有管他的手机。
徐文祖轻轻歪了歪脑袋,嘴角带笑。
男人关上了房门。
他坐在走廊的长椅上按出了通话记录,我看到那个熟悉的号码。
——那是我现实里的手机号。
他开始给我编辑短信。
非常着急的,他的手在键盘上晃动,期间我又有好几次电话打来,他都按掉了。
我又一次听到玻璃碎裂的声音。
徐文祖打破了病房的探视玻璃,把手从房间里伸出,扭动房门的外锁,打开了刚刚被锁上的门。
“医生!!”
“医生!!”
那个男人停下打字,往后退着,一边呼喊一边盯着徐文祖。
徐文祖很快就踩住了他的脚踝。
把男人拖动半米,徐文祖蹲下来看他手里紧握的手机。
他面无表情读完所有的内容,突然就低头兀自笑了起来。
我的电话在这个时候又一次拨了进来。
他接起来。
兽类在捕食时瞳孔会有一定程度的微缩,人在极端兴奋的时候也会。
我看到徐文祖抬起头,慢慢露出了一个笑脸。
开怀的,咧开嘴角的,喘息粘稠而厚重,带着病态的悚然的极端的兴奋。
他看向我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