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先留着她吧。自己现在是一头热想跟人夫唱妇随,那人却还不晓得在哪逍遥快活呢!
那个浪荡子,要不是他名声在外,自己当初又怎么会先入为主,没见面就先厌恶了他,也厌恶与他敦伦。
岫烟郁闷,缓过劲来才恍然自己竟然没想过要换个夫婿。
不禁红着脸想那人虽然缺点一箩筐,但整个京城比他好的男子也寥寥无几。当中最好的自然当属八贝勒。但他很早就被钦点了安亲王岳乐外孙女郭络罗.晼晚为八福晋,康熙三十七年就已经成了婚。
他两个感情深厚,晼晚跟自己也亲如姐妹,岫烟自认从来没有对八贝勒生过任何邪念,更不可能给人家作妾。
妾不过是侍奉主母、满足丈夫性欲、传宗接代的工具。可随意处置,或打骂,或遣逐,即便伺候男人,完事后也不能通宵相守,性交完毕即离去。
名分上是主子,实际上有头有脸的丫头都不把她们看在眼里。
哪怕皇家的妾室与普通人家的妾室不可同日而语与,但也不会好到哪里去。前世也就他嫡亲兄长五贝勒府上的妾室好过一点,也是因为五贝勒心善,只要生了孩子他都给抬份位,一视同仁。其他府上的哪个不是伏低做小,在主母底下讨生活。岫烟是绝对不会好好的正室不做去作妾的。
且说前世自己身子已被他占有,如何再嫁他人,而且他对自己还爱意浓厚,岫烟实在想不出任何不嫁给他的理由。
反正这一世自己肯定不会主动把他往外推了,也不求他跟八贝勒只守着晼晚那样对自己,只要像阿玛对额娘这样就足够了。
觉得自己心思飘的有点远了,岫烟觉得自己脸有点热,不但脸,身上好像也有点热了。干脆放下笔,躺到窗边的美人榻上吹吹冷风。
杨嬷嬷进来,看岫烟躺在美人榻上出神,还以为她又在为江南那糟心事烦恼,不由坐到她旁边,小声劝道:“格格,您在屋里头也歇了大半月了,咱们满洲的闺秀可不讲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成天闷在屋里可不闷出病来。何不到外头走走散散心?”
岫烟觉得乳母说的也有道理,她是该出去走走了,那几年用惯了玻璃镜,突然回来对着青铜镜,哪怕从前用过十几年不觉得有什么,可用玻璃镜那感受实在大不相同,且差距不是零星半点,岫烟便寻思着到首饰店去瞧瞧有没有玻璃镜也好。
禀告了伊尔根觉罗氏,便带着清浅疏影两个丫头并几个护院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