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婵在蓝涣怀中醒来,一时间还没弄清楚事什么情况。刚准备起身洗漱,就被周身的酸软感劝退,她真的是连腰都直不起来了。
独自按压后腰,入手又是一阵酸痛,昨夜也没觉得运动很久,怎么今天身上会这么痛?不会以后天天都这样吧?一想到这里,月婵打了一个冷战,后宫可不止蓝涣一人。
“呵呵,”温和宠溺的笑声,抬眼看去,蓝涣已经醒了,正侧着身子看她。
月婵这才注意到两人均是衣衫不整的模样,急忙转身回避,可酸软的腰肢并不如她所愿。
“嘶——”欲哭无泪地保持原来的姿势,不敢看自己夫君,只好闭眼不再东瞧西看。
蓝涣看着怀中娇小的妻子,再看看从窗口探入的日光,坏心眼地说:“这个时辰,早朝已经开始了吧?”
月婵一惊,怎么把这事给忘了?!
像是砧板上的鱼一样无力地弹了两下,终究还是没能起身。
月婵眼泪汪汪地看向蓝涣,寻求他的帮助,“涣哥哥,帮小婵一下好不好,我怕蓝相生气惩罚我。呜~”
没想到自家小妻子这么惧怕叔父,蓝涣赶紧安慰,“对不起,今日的早朝已经取消了,刚刚侍人已经来通报过。咳,涣见你娇弱无力地躺在我怀中,起了些捉弄的心思,哪曾想竟惹哭了你。”
扶着月婵慢慢坐起,一件件为她穿好备在一旁的衣衫。月婵也差不多能自由活动了,便生气地隔开蓝涣的手,径直走到梳妆台前坐下。
蓝涣没有跟上,反而将刚刚月婵压在身下的一张方帕珍而重之地收了起来,远远瞧去,点点红梅甚是扎眼。
月婵拿着一坨石黛不知如何是好,以前都有宫女服侍,哪需要自己动手。可是月婵不想让别人看见蓝涣那副衣冠不整,偏偏还风流倜傥的样子,哪怕是宫女太监也不行!
“为夫来为娘子描眉吧。”蓝涣接过月婵手中的石黛,放入一旁的石砚中细心研磨,随后加入适当地水,调出合适的颜色。
抬起妻子的脸颊,入手不出意外地微烫,小丫头还装着一副不屑的样子。
蓝涣再次轻笑,附身在月婵眉上描摹起来,“涣小时候曾见过父亲为母亲描眉的情形。明明是多年前的记忆,现在回想起来也是历历在目。那时我不懂为何父亲母亲会笑得那么甜蜜,还跑去问了。母亲在一旁花枝乱颤地笑着,父亲也只是摸摸我头,告诉我以后若是与心爱之人成亲,便会知晓为何如此了。”
端详着为小妻子描好的眉,蓝涣有些强势地让月婵与自己对视,“娘子,为夫现在知晓了。”
月婵一张小脸红彤彤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这人怎么那么撩人!但月婵又舍不得这时的柔情蜜意,只能躲进蓝涣的怀中,手臂悄悄将他圈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