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不知道咱们要去哪里。”左登峰答非所问,这个女人穿的太单薄了,虽然这里是夏天,但是到了北极直接就是零度以下。
“北极。”女人饶有兴趣的打量着左登峰,目光很是放肆。
“如果你的背包里沒有衣服,后舱有棉衣和棉裤,你可以穿上一套。”左登峰闭上了眼睛。
“我真的看你很眼熟,可是一时半会儿又想不起在哪儿见过你。”女人并未罢休。
此语一出,另外几个士兵纷纷偷笑。
左登峰闻言微微皱眉,并沒有搭理她,他被冰封了九十年,不可能有旧识存在。
“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的照片,这只猫我好像也见过。”女人的声音再度响起。
“你姓什么。”左登峰闻言睁开了眼睛。
“贾,我叫贾珍。”女人爽朗的回答。
“她叫贾珍,至今未婚。”另外一个矮个子女人出言打趣。
“贾正春跟你是什么关系。”左登峰转头问道。
“你怎么认识我爷爷,我想起來了,我小时候在奶奶家看见过你的照片。”贾珍终于回忆了起來。
“你奶奶叫纪莎。”左登峰挑眉问道,他离开文化所之后只照了一张相片,是被纪莎硬拉着照的。
“是的,你是怎么知道的,这都多少年了,你为什么容貌沒什么变化。”贾珍瞪大了眼睛。
“你的眼睛像你奶奶。”左登峰苦笑摇头,九十年是整整一代人的全部人生,对他來说只是闭目的一瞬,此时他的脑海里再度浮现出了当年跟纪莎接触的情景,纪莎骗过他,他也戏弄过纪莎,纪莎勾引他,他将浴缸结冰把纪莎冻了出來,这些并不久远的往事令他心中五味陈杂。
“左真人修为精深,延年有道。”旁边的中年道人趁机大拍左登峰马屁。
“你今年多大了。”贾珍出言再问,现在每一处安全区域都有修行中人庇护,那些修行中人的确比常人显年轻。
“我跟你爷爷奶奶是一代人,你喊我小兄弟是不对的。”左登峰闻言苦笑摇头,说三十岁不对,说一百多岁也不对,这个问題沒法儿回答。
“你奶奶活了多大年纪。”左登峰出言问道。
“九十多,我六岁那年奶奶过世的。”贾珍出言回答。
“那你记事儿够早的,你爷爷呢。”左登峰点头再问,之前的人家孩子都很多,贾珍想必是纪莎小儿子的女儿。
“不到六十,文革的时候被批斗的上吊了。”贾珍面上并沒有悲伤,因为她从未见过他爷爷。
左登峰闻言点了点头,纪莎和贾正春在抗曰期间都是军统的特务,后來国民党败了,他们肯定要受到当权者的审判和批斗。
“把你爷爷奶奶的事情说给我听。”左登峰探手自旁边的木箱里拿出白酒喝了一口,他与纪莎和贾正春也算是故人,很想知道与他们有关的往事。
贾珍爽朗泼辣的姓格与叶飞鸿有些类似,但是她比叶飞鸿要聪明,说话有条理姓,根据其用词和用语來看她曾经受到过良好的教育,不过她对于贾正春和纪莎的事情知道的并不多,因为纪莎死的时候她还很小,只是从长辈那里听说了两件事情,一是奶奶是一家之主,爷爷很怕奶奶,二是文革的时候有人告了密,是爷爷将罪过揽到了自己身上,保全了奶奶。
“左真人,我爷爷奶奶年轻的时候是个什么人。”贾珍也终于以左真人來称呼左登峰。
“他们都是好人。”左登峰出言回答,其实人是好还是坏很难准确判定,纪莎和贾正春当年的确为抗曰出过力,也的确对八路军下过毒手,有功也有过,他之所以以好人评价他们是因为二人当年对他还是很友善的。
“有飞机,是曰本的。”就在此时,前方的万小塘出言喊道。
左登峰闻声立刻闪身來到了驾驶舱,此时高空氧气含量不足,云层不厚,可以看到一架曰本飞机在云层上方快速飞过,向着东方飞去。
“这是什么飞机。”左登峰疑惑的问道,先前飞过去的飞机很小,机舱左右和驾驶舱都沒有窗户。
“速度很快,是军用无人侦察机。”万小塘出言说道。
“不是说曰本人都死绝了吗。”左登峰皱眉问道。
“兴许还有残余。”万小塘回头说道,飞机有自动驾驶动能,不需要时时艹控。
左登峰闻言微微皱眉,不过很快他就释然了,他要做的事情与曰本人沒有冲突,只要曰本人不來捣乱,他就不会去招惹他们。
“左真人是这趟任务的指挥,大家要听从他的命令。”大头站到了驾驶舱的门口冲众人介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