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十一点的时候,顾西臣送小白回家。开车快要到小白家门口的时候,远远的就看见两束灯光从小白家的院子里照射出来,几秒钟的功夫,白刚的车就从小白的面前飞驰而过。小白有些茫然的看着远去的黑色路虎车,以为是老爸老妈大半夜的又因为什么事情吵架了呢。连忙给老妈打来了电话,没想到田玲竟然和白刚一块的,两个人同时离开的。
田玲的声音有些焦急,对着小白说道:“你向大大可能出事儿了,我们去看看,你回家之后早点睡吧。”老妈的语气重重的落在小白的心上,一瞬间就不安了起来,对顾西臣说起,顾西臣也皱了皱眉头,说道:“怎么?你想去看看么?”小白想想才郑重的点头,表示自己一定要过去看看,先不说向博远对小白的好,就说向大大是白家的商业搭档,也该前去看看的。
顾西臣在小白的话音刚刚落下便一个回旋掉转车头,跟上了白刚的车。来来回回拐了四五个弯,转到了城北的一个小区,才停了下来。白刚和田玲两个人匆匆的下车,根本就没有看到小白和顾西臣两个人跟在身后。还是小白紧走了两步叫了他们,他们才发现身后竟然有人。田玲诧异的看着小白,说道:“你怎么来了?”白刚睨了小白一眼,走过去和顾西臣打着招呼。小白一边被田玲拉着向院子里头走去,一边问着到底出了什么事儿。
田玲将事情简单的一说,小白才知道,原来向博远大概三天之前忽然间晕倒住院了,所有的检查该做的都做了一遍,可是什么都没有查出来,最后医院下的定论是身体劳累,要求他回家休息,这不是今儿向阳刚将向博远从医院接回了家里,本来以为没什么事儿了,结果忽然间就发起疯来,向阳和他妈妈两个人都拉扯不住。
说话的功夫,几个人就到了向阳家的门口,这是一栋三层的联排别墅,两边都有人家,这时候听到了屋子里头有了不寻常的动静儿全都一个个的趴在门口偷听,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看见小白他们走过来,率先直起了身子,有些不好意思,理了理头发说道:“这家好像吵起来了,我们也不敢过去劝,想着在这儿听听,别再有啥别的事儿了。”
田玲明白他们的意思,微微点头没有说话,而是走到他们跟前儿按着门铃,小白也没闲着拍着门一声声的叫着向阳的名字。叫了两分钟屋子里头没有回应,小白就有些慌乱了,想要顺着他们家的铁门爬上去,从里面将门打开。脚刚登上了栅栏就被顾西臣扯了回来,颇有些责怪她的莽撞,手抓住栏杆脚下一使劲儿就跳了进去。
外头的门是打开了,可是里面是一个木质的大门,而且是指纹锁,想要撬锁都没有办法,里面的声音越来越大,一声声的落在小白的心里头的,小白没有办法,四下看了看发现廊下有一个铁艺的椅子,放在那儿应该是为了平时方便晒太阳的时候坐的。椅子有点沉,可是小白还是用尽了力气将那椅子搬了起来,再狠狠的丢进去,窗户应声而碎,顿时就露出了一个大洞来。
小白从那洞口钻进去,差点没被眼前的一幕吓傻了。只见向博远的眼睛通红,手里头还拿了一把小锤子,就想要冲着向阳妈妈而去,阻挡他的力量就是在向博远脚下脸上已经挂了花流血不止的向阳。地上有着血迹斑斑,屋内的三口人无论是举着锤子的还是拦着人的,还是着急躲避的,都无一幸免的受了伤。
顾西臣一个健步冲了过去,死死的捏住了向博远的手腕,向博远的眼睛变得更红了,伸出另一只手就冲着顾西臣的面门打了过去,顾西臣一个侧身躲避,飞出一脚踹在了向博远的左腿小腿骨上,只听咔嚓一声向博远一下子跌坐在了地上。手上的力气也渐渐的弱了下去。顾西臣一把将他手中的锤子夺了下来,顺着刚刚被砸碎的窗户扔了出去。
那锤子好像是向博远的支撑一般,当支撑一下子被夺走之后,向博远便瘫软了下来,眼白一翻,昏死了过去。向阳妈妈窝在田玲怀中隐隐的啜泣着,而白刚和顾西臣手脚并用的将胖胖的向博远抬到了沙发上。小白则从桌子上的湿巾盒子里扯出了一个湿巾轻轻的擦拭着向阳脸上和身上的血迹。
虽然这血看起来有点多,但是向阳的脸上和身上并没有多少伤,也就是几个小口子,小白检查过之后又替向阳妈妈检查了一番发现也没有什么大碍之后问道:“不对啊,这地上一滩滩的血迹到底是谁的?你们身上的伤口不应该留这么多的血啊。”
向阳一边拿着顾西臣递给他的冰袋敷着脸上红肿的地方,一边拉着小白走到了厨房,这才看见地上竟然有一只大公鸡。小白瞬时间有些哭笑不得,说道:“合着是这只鸡的血啊,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们的血呢。”“别小看这只鸡,可能都是它惹的祸。”顾西臣的声音在小白的身后响了起来,绕过小白的身边,拿起了地上那只已经没有了生气的鸡,仔细的查看了半天之后才对小白说道:“这鸡可是有人特意找回来的。”“什么意思?”小白一脸茫然的问着,一只鸡和向博远有什么关系。
顾西臣还没有回话,那边向阳妈妈的声音就响了起来,她正拿着一块毛巾给向博远擦拭着脸上的血痕,对田玲说道:“我们还是把他送到医院里头去吧。”田玲皱着眉头看了一眼白刚,只见白刚的眼睛里头也是一阵疑惑,这才明白原来他们两个人对这件事情都有所怀疑。
田玲将小白叫到了一边,低声的询问着:“小白,我和你爸都觉得你向大大这病不正常,你看看是不是有什么鬼神在他身上啊?”说着田玲还不自主的打了个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