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着她走向床时,正对了墙上的钟,指向“1”。
是他睡过头了。
“今天吃了几餐?”
“一顿。”她非常委屈地倒在床上,头发散了一枕头。
“对不起。”
她抚摸他的脸,眼睛亮起来,“原谅你,不过我没那么傻,下午逛街我吃了两个甜筒,一袋鸡蛋仔,还有商场发试吃,吃不完兜着走。”
他脱掉T恤,双膝跨在女人腿侧,又去脱她的衣服,“嗯,你不会委屈自己。”俯下身,咬住那因衣服扒掉而弹出的乳尖。
这是两人的第二次,他的动作又急又重,她一直说:“轻点,轻点。”
他却没听见。
或者听不见。
晦暗不明的脸,像攻击某种阻碍,悬于她上方,汗水下雨滴落,她只能承受。
他视线落在她头顶,那里什么都没有。
她尝试唤回他。
“这次见到我,你很高兴......”
“为我通过你的考验......别人都找不到你,我找到了,所以你高兴,对吗?你准许我进入......你的世界。”
“不是我不愿意.......我只是不想进入你过去的世界。”
“你将过去丢得那么彻底,一定专注在未来,现在,这些我都想参与,不好吗?”
还不醒?
“技术好差......”
她痛得连连抽气,他不集中,下手却重,都怪她,见色心喜,不需要他做什么,她下面就够湿够顺畅让他进入,现在她下半身不敢乱动,一动就被他钉得更深,就打挠花他脸的主意。
他突然问:“离开了,你会想念它们吗?你的猫狗。”
猫狗,非常冷淡的称呼,好像在说弃猫弃狗,她一阵心疼。
“日思夜想。”
他眼里终于有了波澜,俯下身深吻她,舌在她嘴里温柔地搅动了一圈,却犹如舔遍她全身,搅得她脑部愉悦神经天翻地覆,她不自觉在容纳他的同时,还分泌出更多的液体,意图容纳更多的他。
“......为什么是我?”
感受她的吸力,他瞠大满是雾气也能专注成水滴的眼,以为够进去了.......新体验在他眼前缓缓打开, 腹部抽动,按住鲶鱼一样摆动的女体,主要制住那双滑腻的大腿,以它们固定了女人的上半身,吐出一口气,“乱动会受伤.......不是考验,我只会设陷阱。”
“什么意思?”
“你们那么脆弱,怎么扛得住陷阱。”他的手在她脖子上抚摸,延伸摸到耳根下,那儿有一道不太明显的疤,被她藏得很好,在他面前,她要么高领,要么侧着脸,自作主张要将他对她的伤害一笔勾销,却欲盖弥彰提醒着他,他亏欠于她。
“然后?”
“......不是考验,也不是陷阱。”
以为闯关成功而得意洋洋的人不敢置信:“那你还那么高兴,像中奖了一样亲我。”
“你对我笑了。”
难得的笑,让他想起废墟通道里,动弹不得之时,她逆光向他走来时的情景,不因他虚弱而趁机施虐报复,她呵护他,尽管只照顾了短短几小时,却救了他的命。以至于此后夜深人静,他因环境和压力又或者药剂的关系难以入眠,来自她手指的抚摸,她温柔的目光,她为他用气垫船做的临时伤患床,就会交织成一种安抚氛围重临,就像......无形的摇篮,襁褓。
“情绪具有传染性。”
“卧槽后面这句你真的不用说.......啊!”
他“操”得更凶了,惩罚她老叫“操”,屡屡破坏她在他心目中的形象。
被他按住的女体又是一阵乱扭,充满弹性的大腿根部连着饱满阴阜接纳每一次外部撞击,都是先凹下去,再奋力弹起,稍不注意就惹人过度开采,他一直在分散注意力,免得弄伤她。
她以双肘抵着他胸,咬着唇偏头承受,当男人一笑起来,喉间就会连起胸膛的震音,就震得她耳膜上都是那声音打鼓。
从来听不到穿着衣服的他有这么多笑,脱了衣服,笑就变多......床是他的宣泄地吗?
“考验?考验?这样的事......怎么会是考验?”他衔住眼前最显眼的充血耳廓,湿热的话不住往她耳里灌。
“这样的事,明明是礼物。你送给我的礼物。”
结束之后,她逃命一样奔进卫生间。
坐在马桶上,她看见下体流出带血丝的体液,难怪这么痛,心里骂着贱人,门上就响起贱人的敲门声。
“没事,马上就好。”在骂出来之前,她已自动做出不愿外面人担心的回答。
出来的时候,地面摆着一瓶外伤喷雾。
她表情可以用诡异来形容。
该不会......他靠嗅,嗅到的血腥味吧?
简直开挂!
他以为她会生气,但她没有。
躺在他侧边看他的眼神温柔,隐约还有一丝......崇拜?
他确定不是对他床上行径的赞同,刚才.....从头到尾是一场发泄,坚硬遇见柔软,不自觉会越凿越深,试探柔软的底线,这个过程中,坚硬在心理上的快乐远超生理上的,差点刹不住车。
“你。”她在很近的距离指着他的脸,这是挑衅的行为,由她做出,更应该是,但此时不是。“下次不许这样,至少短时间不可以。”
低沉着嗓音每个字都清清楚楚钢骨毕露,说出来却像训斥一个乱咬物品的憨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