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幽刚才差一点点就被祭师给杀了,此時此刻心里满是伤口,但是却没有任何一个人来关心她,大家关心的只有床上的月听灵。
风天泽祭师打跑之后,立刻赶回了房间里,看到月听灵安然无恙的躺在床上,这才松了一口气,但很快就把精神集中,严肃的问白幽,“接下来到哪里了?你最好别弄出什么岔子,否则本王就血洗这里。”
“南明王妃没事,一刻钟之后待我将银针拔去就好了。”白幽收起心里的悲伤,坚强的面对现实,看了看床上的月听灵,突然很羡慕她,羡慕她有怎么多人的关心。
月听灵看出了白幽身体不舒服,于是坐在床上,用着关心的语气,轻柔的说道:“白姑娘一定是昨晚累坏了吧,既然我没什么事,那你就先回去休息,等休息好了再说。”
“了解一个人,并不代表就跟他很熟。”
魏子明脸上写满了问好,似乎不太明白林成在说什么,“林成,我才刚来,你怎么说我刚走呢?”
“高大人,真的不用了。”
此時的黑巫令,不再是穿着一身黑衫,而是一身白衣,而且和魏子明的衣服一模一样,只是面容不一样,听到手下回报的信息,很是不解,“为什么这个魏子明可以进去?”
“不仅是我,紫巫令也来了,天族的五大巫令都出动,看来这个南明王妃还真是不好抓啊?如今红巫令已经落入南冥王之手,白巫令又背叛的天族,就剩下我这个黄巫令,还有你这个黑巫令,外加一个紫巫令,不知道能不能成什么气候?”
“不准你喜欢别的男人。”他可没心思和她呵呵笑,强烈的要求道。
一听到喊声,南明王府的侍卫立刻围了上来,速度极快,没多久就把人给截住了。
“白姑娘不要再拒绝,身子要紧,走吧。”
“还在死要面子,切。那这个真的魏子明,你要不要见?”
她这一坐,天骄媚立刻训斥道:“好大的胆子,王爷都没坐,你岂敢坐下?”
“很抱歉,不行。”
“不对,你……”林成仔细的打量了眼前这个魏子明,发现和刚才那个魏子明有点点不同,两人虽然穿着一模一样的衣服,身材也颇为相似,但身高似乎有那么一点点的差异,不过却不是很明显,“到底哪个是真,哪个是假?”
“还以为黑巫令的易容术天下无双,没人能分得出真假,想不到还是瞒不过南冥王的眼睛,哈哈。”一个穿着黄衣的男子走了过来,大笑的嘲讽道。
“小风……”
“不管是什么情,总之不准你对其他男人有情。”
远处,林成一直在看着高流水送白幽回房间,发现他们并没有什么异常的举动,正想转身离开,却看到一个白色的身影飞入院中,赶紧去追,“什么人?站住。”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白幽离开月听灵的房间之后,想尽快的赶回自己的房间,可是距离有点远,所以走到一半的時候,再也挺不住,倒了下去。
被这样一训斥,白幽吃力的站起来,用手撑着桌子,不让身体倒下,为了省点力气,所以不跟天骄媚费口舌。
得到满意的答案,风天泽脸上的表情才没那么严肃,于是冷漠的对林成说道:“让魏子明进来吧。”
“来人啊,把那个女人叫来。”风天泽发现事情不对劲,立刻叫人去找白幽,而且语气满是怒意,活像要吃人似得。
“天神派你来的?”
“怎么会这样?”
“王妃身上的睡眠术是解了,但她现在是最虚弱的時候,休息几天就好。如果这几天再次被人下术,就算是神仙也救不了她,所以为了安全起见,这三天之内,王妃不要接触任何一个陌生人,所有的饮食都要注意,切记。”白幽将所有要注意的事都简单的说了出来,说完就无力的坐到凳子上,实在是支撑不住了。
“哦。嘻嘻,小风,看来你也挺了解魏子明的嘛,还说他跟陌生人没两样,骗人哟。”
“我可以见吗?”月听灵很是激动,眼里带着渴求,似乎很想见魏子明。
难道是他的易容术被识破了吗?
“祭师,与其在这里和我费唇舌,倒不如回去好好养伤,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做才对。”黑羽懒得和祭师吵,不理会他的受伤,转身离去。
风天泽还是怎么坚持,让月听灵很无语,知道拗不过他,只好不再多说。
“没事。”白幽淡然的回答,就算身体再难受也要死撑着,坚持去看看月听灵的情况。
“哇,还真是玄妙,那到底哪个是真的,哪个是假的呢?”
但月听灵却很坚持,“你的脸色都快白得像一张纸了,还要逞强吗?人该坚强的時候就要坚强,不该坚强的時候就不要逞强,不然苦的只会是自己。百草叔叔,你帮她把把脉吧,看看她的情况如何?”
风天泽毫不犹豫的拒见,“不见。”
“白姑娘身体不适,在下送白姑娘回屋吧。”高流水确定白幽能站稳之后,这才礼貌的把手收回来。
“我去找一下高大人,说点私事便离开。”魏子明收起惊讶,转身想往高流水的房间走去,但林成不让,拦住了他,提醒道:“魏公子,请你先离开这里,三天之后再来。”
着回然到。“不用。”
这话很明显带有嘲笑的意思,祭师当然听得出来,因为事情失败,心情很糟糕,一点也受不了黑羽这样的嘲笑,于是反过来讥讽他,“哼,你也别太幸灾乐祸了,从现在开始,白巫令正式是天族的叛徒,日后你见了她若是心慈手软,那你也是天族的叛徒。”
“无妨,我不请自来,本就无礼,应该是我向大家赔罪才对。”
潜入院中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魏子明。
祭师受着重伤回去,一进门就口吐鲜血的倒坐在椅子上,似乎就只剩下一口气了。
这个夜晚,所有人的精神都紧绷着,从未有半分掉以轻心,直到夜尽天明,大家才得以松了一口气。
林成从这两人的对话中就已经有了答案,于是出去给魏子明回个话,“魏公子,王爷正在忙其他事,暂時没空见你,三天之后你在来吧。”
突然而来的一只手臂,抱着了她的腰,这让白幽很是惊讶,想跟对方保持距离,可是实在是没力气推开他,只能吃力的说话,“高大人,谢谢?”
“黑巫令,别忘了,我们是一伙的。”
“你是说这是易容术。”
“千面书生也可以变成魏子明,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风天泽听到此事,一点都不惊讶,一副意料之中的样子,但月听灵却惊讶得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着急的想看看这个真假魏子明,“小风,还真是奇怪,居然有两个魏子明。”
“那个女人说了,这三天之内你最好不要见任何一个陌生人。”
黑羽走了进来,没有同情他受伤的样子,而是冷漠的说道:“想不到只有你一个人回来。”
林成站在大门口处,看着魏子明的身影在慢慢消失,正打算回去,谁知这个時候又来了一个人,令他惊讶不已,“魏公子,你不是刚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听到这句话,她窃喜的反问:“小风,你是在吃醋吗?”
“我……”
“既然她说不用,你又何必勉强她呢?”风天泽知道月听灵想劝白幽,于是打断她的话,不让她这个時候多管闲事,叮嘱道:“这三天之内你哪都不能去,好好在这里休息,等你身上的巫术全部解除干净了,我们再回南明王府。”
她如此的想见其他男人,让风天泽有些不高兴,吃味的问:“你就怎么喜欢魏子明吗?”
次日清晨,月听灵慢慢的醒了过来,睁开眼睛的時候,看到风天泽盯着她看,于是吃力的叫了他一声,“小风……”
这時林成走了进来,禀报道:“王爷,魏公子来了,说是想见王爷。”
“就如南明王妃所说,人该坚强的時候就应该坚强,不该坚强的時候就不要逞强。在下送白姑娘回房,一会差人去给白姑娘请个郎中看.看吧。”
“只怕你没这个本事。”
黑羽并没有在于他的嘲讽,而是冷漠的问:“你怎么来了?”
“你才刚来?”
“灵儿,你醒了,感觉怎么样?”风天泽看到人醒了,很是激动,立刻坐到床上,将她扶起,让她靠在自己的胸膛上。
小风的判断,还从来没有出错过,而且他一定是有根据的。
风天泽一见到白幽,一眼就能看出她的受了伤,但却置之不理,而是冷严的质问:“你不是说灵儿身上的催眠术已经解了吗,为什么她现在还浑身无力的想睡觉?”
得到这个答案,魏子明有些惊讶,不可置信的问:“他真的不愿意见我?”
“黑羽,我知道你喜欢白巫令,如今白巫令已经是天族的叛徒,所以我不会对她心慈手软,如果你胆敢为了这个女人而破坏我的好事,我会先除掉你,再去解决白巫令。”
“好。”百草居士走过去,想给白幽把把脉。
魏子明看着四周围着他的人,脸上露出了佩服的笑容,感叹道:“真不愧是南冥王收下的猛将,果然不一般。”
祭师伤得太重,一時半刻还不能站起来,只好坐在椅子上休息,回想今天晚上的事,从中吸取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