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再给你时间慢慢等了。”元钦直接一把抱起坐着的人,朝着里屋走去。
本来端着果子进来的红珠,看到这一幕立马收回了脚,悄悄的窃笑着关上了门。
随着被元钦倾身压在床榻之上,宇文云英几乎瞪大了眼睛:“元钦!你想做什么!”
“你说呢,我的太子妃?”元钦起身解开了外衣,压住了朝着自己打来的双手:“你打不过我的。”
宇文云英正想说话,突然听到外面想起了巨大的丧钟声,皇帝驾崩了。
元钦几乎是不可置信的起身:“怎么会......”
倒是宇文云英极为镇定的起身朝着皇宫跪下,也扯了扯还站着的元钦:“快跪下。”
跪哀后,元钦急忙起身出了屋子,却在脚刚踏出门时回过头来:“等我。”
宇文云英点了点头,却是那抹身影不在后,瞬时变了脸色,对于元钦继位,已是在那日宇文泰的口中就可以知道,是铁板钉钉的事。只是不知元廓会作何打算,这场风波到底会闹多大,又该如何收场。
整整三日,元钦都未曾回来过,连红烛都着了急:“小姐,这太子殿下一点消息也没有,会不会有什么事啊?”
“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等着吧。”
宇文云英吩咐了宫中诸人不许私自打探消息,也不许偷摸去宇文府,所有人除非得令不得外出。
其他人皆是人心惶惶,生怕这东宫就要变了天,倒是宇文云英平静的坐在屋中画着画。
在画中试着将那木簪画在那银发之人的发髻上,却是发现怎么都别扭得紧,两者之间找不到一丝联系。
细看之下,将另一副画上也是画了个簪子,只是描绘成了白玉质地,顿时就相得益彰。
“虽说这似谪仙般人,就得配清雅些的东西,但我却想这木簪就是为你所配,即是为自己圆了个心愿,也算是为自己找了个足够的借口。”
“小姐,您说什么?”红珠端着新沏好的茶进来,看着对着一幅画喃喃自语的人问道。
“没什么,外面可有什么乱子?”
“我们自家的人还好,只是这东宫的老人儿些却是有些坐不住了。”
将那些画拿开,宇文云英抬起头看了看外边,皱了皱眉,“怎么了?”
“兴许是太子殿下几日来都没有任何消息传来,慌了神罢了。”
“你多看着些,莫叫人出了乱子。”
“是。”红珠侧头看了看外面,确定没有人偷听,这才走近到宇文云英身边:“小姐,别说他们,就是我心里也是没有谱的。”
“怕什么?”
“怕……”红珠有些难堪的低下头:“怕太子殿下如有不测,我们该如何自处。”
宇文云英转头看了红珠一眼,眼中却有一丝严厉闪过:“若自己人都乱了,这东宫才是要完了。”
“可……可是……”
“没什么可是。”宇文云英站起身走到门边,看了看皇宫方向:“有宇文家在,还有他在,决计不会有乱。”
不一会,就看着一个小厮急急忙忙的跑过来,脸上还沾着汗珠,一脸慌张的表情冲着宇文云英行了一礼:“娘娘,皇宫有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