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特脸色一僵,当时的情形他怎会不知?本想赖在这姑娘头上,可奈何这姑娘有理有据,难道跋玉公主就白白被毁容了不成?
“这只是你的片面之词,刚才那姑娘是你的妹妹,她当然会向着你说话。当时场面混乱,谁知道你到底有没有出手?依本官看,今日这事儿算是不会有结果了。咱们是大兴的子民,可这里大衍的地界......”
布特冷笑一声,表情十分不屑。
“是不是片面之词,大家有目共睹。虽说臣女对公主受伤也十分担忧和自责,但不是臣女做的,臣女自然不能忍下。还请皇上和皇后娘娘明察秋毫,还臣女一个清白。”
顾诚玉看着姚梦娴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便镇定下来,也不由暗自点头。在这种情况下,若说出那公主故意陷害她,肯定是没人信的。还不如撇过这个事实,只说公主是不小心,先洗脱自己的嫌疑再说。
“格远皇子,你怎么看?”皇上将目光投向了格远,格远微眯着眼,沉默不语。
“启禀皇上,从地上滑倒的足迹看来,事实真相与姚姑娘所说相差无几。”顾诚玉上前一步,向着皇上说道。
他一出声,在场所有人都将目光投在了他身上,姚梦蝶更是暗地里将帕子扯得刮了丝。
这些闺阁女子平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只听过顾诚玉的美名,哪里见过真人?如今有幸得见,不免也抛开了矜持,伸长脖子多瞧了几眼。
顾诚玉知道以他的身份,自然需要避嫌。可姚梦娴是他的未婚妻,他若是不为其辩解两句,只怕到不了明日,京城就会传他冷血无情了。
“当时是何情形已不可考,但跋玉确实因与姚姑娘争执而毁了容,姚姑娘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此事,还请皇上一定要给咱们一个说法。跋玉是父皇的掌上明珠,若是就这么回去,父皇一定会震怒!”
格远看了一眼顾诚玉,难道他真要留在大衍当质子?若当真如此,那他就与皇位无缘了。
众人都听出这是变相承认了事实,然而跋玉就此毁容,大衍总不能置之不理。
姚梦娴的脸色顿时僵了僵,终究还是与她扯上关系了。跋玉像疯子一样咬着她不放,最后她还是被拖下了水。
她不由自主地看向顾诚玉,见顾诚玉正低头沉思,她也收回了视线。
“你当如何?”皇上面无表情,轻声问道。
“其一,若是大衍能在边关开通互市上做出让步,那此事便既往不咎。”他已经拟定了一份盟书,呈给了大衍的皇上。
若是大衍能做出让步,那他回去也能够交差了。毕竟对父皇来说,只是一个公主而已,怎能比得纯利益实在?
“其二呢?”皇后忍不住问道。
“那便是让姚姑娘的未婚夫将跋玉给娶了,如今跋玉毁了容,想必大衍的儿郎都不愿意这门婚事。姚姑娘对跋玉如此不敬重,自然要为此事付出代价。毁了跋玉的容,还她一个夫君,正是理所应当。这虽然不能弥补,但好歹算是个安慰。此事已经发生,也是无可奈何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