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院使摇了摇头,接着打开要药箱,取出了银针。
“皇上何时能醒来?”过了一刻钟,太后见张院使正在收针,立刻上前问道。
“这次皇上元气大伤,估计需要一日。微臣开个方子,开些温补的药材,皇上的身子亏损太严重。若隐的解药太冲,怕皇上会吃不消那药力。”
张院使犹豫了半晌,到底没再说什么,而是去了一旁开药方。
他有些担心,李郎中他们能不能带回解药。若是没有解药,皇上该怎么办?
如今朝廷内忧外患,不但藩王们虎视眈眈,觊觎皇位。就连那些朝臣,也都在忙着为自己拉拢势力,巩固家族在京城的地位。
听说边关也不太平,大战将起,大衍现在可谓是风雨飘摇。
张院使更坚定了自己要辞官回乡的决心,等这次找到了解药,他便求了皇上的恩典。
“这几日劳张院使待在宫内,随时为皇上诊脉。”太后扶住床沿,只觉得全身无力。
“娘娘?”大丫头桂竹立刻上前搀扶住太后,太后再也支撑不住,将身子靠在了桂竹身上。
“娘娘可是觉得身子不适?不如让微臣给您把把脉?”张院使见太后面色苍白,不由担忧地问道。
“不必,庞楚,你留在这里照顾皇上,本宫先回寝宫歇一会儿!”太后说完便扶着桂竹的手,往殿外走去。
看着太后仓皇的步伐,庞楚不免一阵心酸。其实太后娘娘也是个苦的,纵使性子孤傲,可当年也没想毒害过那些皇子,嘴上说得再恶毒,那些皇子也都平安长大了。
若不是先皇后来对太后娘娘越来越绝情,太后娘娘也不会因爱深恨,这也是个悲情的女子罢了!
庞楚看了一眼躺在龙榻上的皇上,脸上又挂上了忧愁。
“晔哥儿在做什么?你传他来陪陪本宫。”太后想起了皇上的嫡长子,突然对着身旁的桂竹说道。
因为登基大典还未举行,太子册封大典自然要靠后。不过皇上早就亲口承认,会将嫡长子立为太子,只是还未正名罢了!
当年正是因为先帝没有早立太子,之后才有了兄弟阋墙之事。皇上身为嫡子,也是深受其害。
早日立太子,将储君放在身边亲自教导,比皇子互相争斗,散养来得好。
“大皇子正在习骑射,奴婢这就去请!”桂竹叫了身后的宫女前来服侍,随后打算转身离去。
“别让晔哥儿知道他父皇的事,这段时日给本宫看紧了,别让本宫听见什么闲言碎语。”
太后冷厉的目光扫了一眼桂竹,桂竹是她身边的大丫头,她信得过桂竹。
“可皇后娘娘......”桂竹有些为难,皇后娘娘乃是皇上的发妻,哪里是这么容易瞒得住的?
“瞒住了!”太后想起皇后的父族郎氏,郎氏也是野心勃勃之辈,她不得不防。
太后闭了闭眼,其实对于是否能求到解药,太后也没多大的信心。
若是惇儿当真有个三长两短,晔哥儿又还小,根本撑不起偌大的王朝,届时必须有人出面主持大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