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请息怒!”德安不知何时已经到了殿内,他见几人跪在地上不敢吭声,眼珠一转,心中便有了法子。
“娘娘!奴才听说庞楚离开不过一刻钟,想必太子殿下此刻应该还在宫中才对。这么点时间,根本来不及出宫。不若奴才叫了内侍和宫女们,到各大宫殿中搜寻,总能找到蛛丝马迹来。”
此法与皇后心中所想不谋而合,她立刻点了点头,“此事便交由你去办!记住,持了本宫的凤谕去,不必解释原由,若有人胆敢不从,就将人给绑起来,听候本宫发落。”
“传沈仕康、钱立琮......即刻入宫!”
顾诚玉掀开车帘子,吹着冰冷的寒风,原本还有些迷糊的脑子即刻变得清醒起来。
茗墨赶马车并不快,因为后面还跟着二辆马车。此去边关路途遥远,也不知要多久才能回来,顾诚玉带的行礼并不少。
顾诚玉见官道上已有过路的行人,其中有挑着担子赶路的百姓,也有长长的商队,不过他们都是进城的,与顾诚玉走得是反方向。
这时候出城的人很少,一般要整理行囊,哪里会这么早?顾诚玉会这么早,自然是因为行囊昨晚就收拾好了。
看着过往的路人,顾诚玉突然摇头失笑。这时候离开京城也好,免得被卷入旋涡之中,远去边关也算是明哲保身了。
这厢顾诚玉正悠哉悠哉赶路,然而宫中知晓太子失踪之人却如同在油锅中煎一般。
“娘娘,想找到太子殿下,一时半刻定是不能的,咱们不如反其道而行之。首先找出幕后主使,太子殿下的下落一问便知。”
沈仕康话音刚落,殿内就有人出声反对。
“沈大人说得倒是轻松,那始作俑者,沈大人难道已经查明?”
刑部尚书杨士奇对沈仕康的废话嗤之以鼻,若知道是谁劫持了太子,他们还用得着聚集在此商议对策?
“本官这么说,自然是有些建议的。”沈仕康瞪了杨士奇一眼,事态紧急,他也不欲与此人分辨。
等找到了太子,看此人还有什么好说的。
皇后此刻心急如焚,对于两人的言语机锋十分不耐,她凤目瞪向杨士奇,接着便沉声问道:“大哥不妨直言!”
“娘娘,您想想,太子殿下失踪,对谁最有利?最后的获益者,是始作俑者的可能性最大。”
原本就快要册封的吉时,然此时出现了这么大的纰漏。还有个把时辰,再找不到太子殿下,届时就是想瞒都瞒不住了。
皇后顿了半晌,“那依大哥的意思?”
“娘娘,这不是明摆着的吗?只是微臣不必明说!谁知道这殿内,是否有其他派系的爪牙?”
沈仕康的意思,皇后怎会不懂?
“无人目睹,并无对证,谁会承认?”皇后想起那三个碍眼的东西,此刻应该在承乾宫偏殿之内。纵使她是皇后,那也无权直接将人给绑了。
还是那句话,没证据,胡乱绑人,那些大臣还不翻了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