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既然有了画像,那肯定是有了目击者,那目击者为何又逃过一劫?难道目击者躲在了通缉犯看不到的地方?
顾诚玉摇了摇头,他总觉得这件事有些不寻常。
好不容易进了城门,顾诚玉带着茗墨直奔上次投宿的客栈。
这次来应南府,顾诚玉并没有带上茗砚。他将茗砚留在了杭天府,好监督那边的情形,以便及时禀报给他。
......
“你可看清楚了?真是那人?”推着独轮车的其中一人问向另一名男子,语气中带着些疑惑。
“千真万确,此人长得十分俊美,我绝不会认错。”另一个男子压低了声音回道。
“主子不是交代说要避开此人吗?没想到咱们都来了应南府,还能碰上他,当真是阴魂不散呐!”
“可不是?之前不是说此人这会儿在杭天府吗?怎么会出现在应南府?那咱们的计划还要实施吗?”
“暂且等等,先把找人的事儿给完成了再说。此人是个变数,可别赔了夫人又折兵,还是稳妥些得好。”
两人推着独轮车往南边的巷口走去,那边是平民居住之地,一般王老汉收夜香也都是从此地开始。
“不如咱们利用一下这个李太行?”
“不成!此人太过奸猾,咱们还是按照主子的命令行事,可别自作主张。否则,主子一旦怪罪下来,咱们都担待不起。”
顾诚玉和茗墨找到客栈,什么都没管,先睡上几个时辰再说。
几个时辰之后,顾诚玉揉了揉干涩的双眼,发现外面的天色已经擦黑了。
“大人,您醒了?”茗墨端着一个铜盆从外头进了屋子,准备伺候顾诚玉洗漱。
“有没有打探到李太行这几日的动向?”顾诚玉起床穿好衣服,到铜盆面前掬了一把温水净面,这才觉得人清醒了些。
“这几日李大人府上的应酬似乎不少,据说今儿晚上还宴请了城中那些排得上名号的商贾。”
茗墨将手中的巾帕递给了顾诚玉,顾诚玉接过帕子的手一顿,“宴请了商贾?”
他双眼一厉,好一个李太行,这是听到了杭天府的风声?
“灾民到了城门口,他怎么应对的?”顾诚玉将帕子搭在了木架子上,随后走至桌前坐下。
“灾民昨儿晚上就到了应南府了,李大人让人严守城门,还加派了巡夜的差役,禁止灾民入内。只是他本人并未露面,只做了这么些应对。”
茗墨仔细回想了一番,应该没什么遗漏了。
“丁十六呢?他没将本官的亲笔信交给李大人?”顾诚玉的脸色微沉,这李太行果真是个老油条,这是不将他放在眼里?
“自是给了的,昨儿天快擦黑的时候,丁十六他们就到了城门口。他进城之后,便去府衙处角门处递了您的帖子和亲笔信,将这些交给门房之后,门房只说叫他稍等。可丁十六等了许久,便再没了下文。”
茗墨说到这里也十分愤慨,这次大人的信上还随了一封帖子,上头盖的是大人的官印。
这李大人将丁十六拒之门外,到底是什么意思?他家大人可是皇上钦点的钦差,这李太行难道会这般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