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太行冷哼一声,“你的失职本官不会管,之后朝廷自然会对你严加惩戒。”
李太行还待再说,却不想门外的管事突然进来禀报。
“大人!是胡大人的加急信。”
“快快拿来!”李太行听说是胡茂深送来的加急信,连忙坐直了身子。
陈昭此刻心中并不好受,深知自己最后还是会被革职查办,但他此刻担心的却并非是自己的安危。
已经过了好几日,他的家人也不知如何了。他想了想,打算动身前往长天府,一边为百姓尽一份绵薄之力,一边寻找他的家人。
“什么?哼!”李太行捏着手中的信大为光火,他沉着脸一拍书案,将沉思中的陈昭吓了一大跳。
“真是岂有此理!他胡茂深真是打得好算盘。”李太行一恼火,便直呼其名。
胡茂深竟然将主意打到他们应南府头上来了,他怎么能容忍?要是他揽下此事,那之后必定麻烦不断。
不成,绝对不成!
李太行看了一眼惶恐的陈昭,冷声问道:“你可是长天府人士?”
陈昭连忙点头,“回大人!正是!”
“你身为长天府府衙的衙役,水患来临你却临阵脱逃,该当何罪?”李太行指着陈昭怒喝道。
陈昭心中一凛,他没料到李太行为何会突然发难。但他此刻怎敢有半点儿不敬?
连忙恭敬地回道:“大人!卑职自知有罪,愿此刻就赶往长天府,弥补卑职的过错。”
李太行对陈昭的识趣颇为满意,现在钱绘椿死了,但江堤一事必然要有人背锅。
死人不会说话,用来背锅再好不过,可当真盘算起来也有些难度。
陈昭原本算是钱绘椿的心腹,应当知晓一些内幕,或许此人倒是能利用一番。
让陈昭直接背锅,李太行倒也没这么打算。毕竟陈昭还是衙役,根本不入流,扛不起这样的大旗,这事儿非钱绘椿莫属。
让钱绘椿背锅这是之前就已经打算好的,但钱绘椿自尽一事却出乎他的预料。
不过死人到也没什么妨碍,反而更方便行事。
“你当然要去长天府,你是长天府的衙役,怎能贪生怕死?”
李太行摸着胡须,不过片刻之后,脑中一个主意便成型。
“你们大人待你如此看重,你说是他的心腹也不为过,本官所言是也不是?”
李太行看着陈昭的眼神满含威胁,嘴角还露出一抹冷笑。
陈昭忙不迭点头,“心腹倒也算不上,但钱大人有些差事,都是叫卑职去办的。”
他脑中飞速旋转,到此刻他也能品出李太行的意思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