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还请外祖父成全。”秦缨媛咬了咬牙,跪在地上不敢抬头看向还在震惊中的两人。
“你!简直是胡闹,本宫看你是昏了头了,女儿家的名节何其重要?你怎地做出如此自毁声誉的事儿来?”
皇后指着跪在地上的秦缨媛,气得胸口剧烈起伏。
一旁的桂竹连忙上前为其顺气,却被皇后一把甩在了一旁。
“皇上,缨儿不懂事,她只是看不上她父母给她寻的公子哥儿,这才胡言乱语。皇上您放心,臣妾从今儿起定当好好管教她,简直太没规矩了。”
皇后连忙看向皇上,焦急地解释道。
“还请外祖父成全!”秦缨媛咬紧牙关不松口,反正已经说出来了,必然不能中途反悔,否则岂不是前功尽弃?
皇后被秦缨媛的倔强气昏了头,她捶着胸口泪如雨下。
“你这丫头,你母亲走前是怎么交代你的?你就这么任性,连家族和父母兄长都不顾了吗?你怎么对得起你母亲啊?你母亲为了你简直愁白了头发,你却还在外头给她捅娄子。”
皇后用帕子擦了擦泪,这才有对着皇上说道:“皇上,您可别听这丫头胡说。她哪里有见过那顾诚玉,左不过就上次在府上举办文会之时看了一眼,哪里就能以身相许了?”
“她母亲管她可严着呢!轻易不得出府的。”皇后瞥了眼皇上晦暗不明的神色,心中一紧。
皇上倒没皇后这般沉不住气,从刚才的震惊中回过神来,他叹了口气。
“你说你与顾诚玉私定终身了?那不若叫了顾诚玉来对峙,看看你所言到底是否属实。”
皇上沉着脸,但语气倒并不冷硬。
对这个外孙女,皇上一贯是宠爱的,对她也多了几分耐性。
可往日里外孙女还算懂事,虽说娇蛮些,但并不惹人厌,他反而喜爱对方的娇俏和伶俐。
可今儿这番话却颠覆了皇上的认知,他倒是没想到这丫头还是个胆大的。
秦缨媛面色一僵,顾诚玉可不知道自己心悦与他。若是叫来对峙,那岂不是漏了馅儿?
“外祖父将人叫来,他迫于您和外祖母的威严,哪里敢说实话?”
“哼!他若是连承认都不敢,这样的人还能将你嫁给他?”皇上冷哼道。
一看这外孙女的神色,他就知道对方说的什么私定终身乃是是子虚乌有。
顾诚玉此人的秉性他还是了解一些的,先不说会不会做出私相授受的事来。但只要做了,就绝不可能不承认。
之前梁致瑞来御书房要将姚梦娴说给顾诚玉的时候,顾诚玉没提缨姐儿一个字。
若是缨姐儿与顾诚玉之间真的有什么,那顾诚玉绝不会只字不提。
再说一个受宠的郡主和一个不受宠的世家女,谁都知道该如何选择。
怕不是这外孙女一厢情愿,人家根本还不晓得容嘉郡主对他芳心暗许了,简直是荒唐。
秦缨媛突然哑了声,她在心中想着对策,外祖父英明神武,哪里是她三言两语就能哄骗得住的?
“哼!你一个姑娘家,无视自己的声誉,还胡言乱语,简直是有违妇道。你那些个女戒读到哪里去了?朕看你整日耍鞭子,将女戒都忘得一干二净了。从今日起,你就在你外祖母宫里罚抄女戒,等什么时候想通了,朕再放你出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