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确定的事,顾诚玉都习惯保密。等哪日他升官算是板上钉钉了,他才会说出来。
但他现在听了尹坤的话,再仔细一想,皇上将他调到大理寺去,肯定是另有深意。
说不定就是想将他当成一把刀,磨刀霍霍向那些碍眼的官员捅出去。
那他岂不是刚进朝堂没多久,就再一次得罪了那些朝臣?
更何况有的官员所在家族在京城的关系错综复杂,若是他将官员得罪了,说不定后头还会迁出一大串的世家来。
他在京城还不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在这个节骨眼上,还好他没答应去大理寺。不然,就着了皇上的道了。
顾诚玉不由得为自己抹了一把汗,皇上好阴险呐!
再往深里想,将那些官员得罪了,自己就成了孤臣了,这不更能让皇上放心吗?
顾诚玉捏了捏拳,皇上还真是老奸巨猾啊!
“什么?调你去大理寺?你可应下了?”尹坤一听,连忙急切地问道。
“当然未曾,我才刚进翰林院,连翰林院那些事儿都还没搞清楚,怎能调去大理寺?”
顾诚玉摇头,他为自己之前的英明神武点个赞。
“你没答应才好,在这个节骨眼上,你得低调着些,可别蹚这些浑水。再说原本你刚进翰林院没多久就升官,那些人都颇有微词呢!若是再因为河间府的事升了官,那些人更该眼红了!”
尹坤知道顾诚玉做事向来有分寸,从来无需自己和老师操心。
“那些犯了红眼病的人,理他们作甚?反正不管我怎么做,总有人看我不顺眼的。我又不是银子,哪能让每个人都喜欢我?”
顾诚玉套用的是前世的话,放在这里一样适用。
对于那些没能耐,却喜欢嫉妒的人,顾诚玉自然懒得理会。
“对了!听说靖王要选妃了,咱们老师的外孙女也在这人选里头,老师可有对师兄您表态?”
顾诚玉与尹坤说笑了两句,又想起这件事儿来。
“唉!”尹坤站起身,来到窗前,原本舒展开的眉头又紧皱起来。
“老师病了!”
“什么?您怎么不早说?”顾诚玉大吃一惊,他昨儿就回来了,竟然无一人和他说这事儿。
顾诚玉连忙站起身,准备去梁府。
“你急什么?待会儿我和你一起去。只是在去之前,你得容我把话说完吧?”
尹坤拦住满脸急色的顾诚玉,指着圈椅,让他坐下。
“师兄!老师怎会病了?难道是受了风寒?”
顾诚玉虽然心中急切,可他看尹坤的神色并不是太着急,料想应该病得不怎么严重。
否则他一回来,尹坤早就和他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