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梦娴知道姚梦蝶应该就是算计好的,那日还要拉着自己去做垫背的,日后好推她出来出来顶缸。
还好自己觉得她没安好心,因此给拒绝了。
不然此事东窗事发之后,自己一定会跟着吃挂落。
这好好的走路崴了脚,戴得好好的帷帽被风吹落了,还恰好被于亭看了个正着。
若不是四丫头身边的二等丫头玟凇被自己收买,自己还不知道四丫头竟然为了个于亭这般算计,连名节都不要了。
后头两人还借机见了两次,她觉得姚梦蝶还真是豁出去了。
姚梦娴叹息了一声,原本觉得四丫头还没开窍,谁想这么小就已经知道男女之事了。
那于亭可是有做礼部尚书的祖父,其父还是外放的知府,姚梦蝶会看上这门亲事并不稀奇。
但她听说这于亭就是个浪荡公子,整日里无所事事,天天在天香阁花魁的身后追着。
为了这样的纨绔子弟,这对姐妹估计都要反目成仇。
两人是同父同母的亲姐妹,做妹妹的竟然肖想自家姐姐的未婚夫。
只是可惜啊!二姐一门心思想着那秦慧,哪里知道她爹娘的打算?
不过,在梦里的时候,二姐还真就嫁给了于亭。
秦慧的太太虽然身子弱,可到底还多熬了两年。
姚梦娴在心里将这些事儿给捋了一遍,这才换了身衣裳,去正屋请安去了。
“娘!听说报恩寺的香火旺得很,寺里的斋菜也尤为出名,您今儿可一定要尝尝。我昨儿就已经叫茗墨来订了厢房,亏了好早些来订,不然都轮不到咱们了。”顾诚玉对着马车内的吕氏感叹道。
京城许多世家大族都是报恩寺的常客,那些顶级世家还在这里留有厢房,时不时地来小住一番。
这些人不是来吃斋念佛,就是来点长明灯的。寺庙办的道场,大户人家的太太们也常来听禅。
顾诚玉昨儿让茗墨来订厢房的时候,就只剩下了一间,他也是惊呼来得早不如来得巧。
也是因为今儿并不是举办道场的日子,不然他们肯定订不到厢房了。
“这京城就是繁华,瞧瞧这一路行来,人叫一个多。只可惜你爹不肯来,这老头子还真倔。”
吕氏有些不满老头子的不识趣,儿子好不容易有空能陪着他们逛逛京城,这老头子竟然还待在府里不肯出来。
“娘不是知道爹的脾气吗?再说今儿还有亲家太太她们在,他来了也不太方便。等过两日我送你们去庄子上小住,那庄子比府里凉快多了。”
顾诚玉笑了笑,他爹就对种田感兴趣。这寺庙人来人往的,他爹自然不肯来。
“大人!到了!”
茗墨坐在车辕上,望着那高高的石阶,高耸的山峰,还有石阶上爬着的人群,不由得一阵眩晕。
马上就快到九月底,已经是秋日了。只不过秋老虎还没过,还是有些闷热。
山脚下的商贩也多得很,这里来往的信男信女太多,就慢慢变成了一个小坊市。
许多来上香的人都在这些摊子前挑挑拣拣,讨价还价的声音此起彼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