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会在爷那?或者是王姨娘拿走了?”
这几年他爹肯定也存了不少银子了,这可不是小数目,自然不能让王月娘独吞了去。
他看了一眼顾诚义,他爹之前就看重二哥,认为二哥会考上秀才,考上进士,让他们家过上好日子。
爹对二哥简直是有求必应,对他却没那么大方。
之前他也想在县城买个院子,只是一个小小的院子,这样说亲也容易些。
可他爹以要留银子给二哥读书拒绝了他,原本他心中不是没有怨恨的。
只是当爹真的死了,还死得这么凄惨,他心里也不好受,这终究是他亲爹啊!
不过他伤心归伤心,该他得的银子他也不会不要。不该他得的,他也不会去肖想。
“咱们还是先去问问爷他们,再说爹咋死的,咱们也得问问清楚,咋就这么突然?”
三郎用袖子擦了擦眼泪,寻思了片刻,对二郎说道。
二郎这会儿只想知道银子到底去哪儿了,他没理睬三郎,直接出了屋子。
他要去正屋问银子的去向,这可是他读书要用的银子。
顾诚玉刚扶着顾老爹站在门口,就看见匆忙跑出来的二郎。
二郎一见他俩,连忙问道:“银子呢?柜子里的银子呢?”
顾老爹叫二郎问得一个愣神,随即气得直打哆嗦。
他刚才过来的时候只听见了三郎的哭声,再看二郎眼圈都没红,难道二郎一点也不伤心?
顾诚玉见二郎奔回西厢房竟然只是为了银子,于是没好气地回道:“银子在你爷那保管着去,难道还会飞了不成?”
“当时数银子时有好多人在场,后来匣子就没打开过。等办过丧事之后,银子再给你们兄弟分分。”
顾诚玉也怕二郎他们会觉得有人拿了他们的银子,想着还是早些说清楚为好。
二郎一听就松了口气,银子自然是放在自个儿身上才放心。
但此时要银子肯定太难看,他决定还是先忍忍。
可他刚想回到屋内,却猛然想起一件事,他猛一拍大腿。
“糟了!马上就要院试了。爹死了,那我岂不是不能参加院试了?”
此时就连顾诚玉都有些看不过去了,爹死了,你不伤心就算了,竟然还能想到院试。
二郎这次县试和府试都过了,他信心满满,这几日正在筹备着院试。
昨儿才松懈了些,和同窗一起去了小桃花那儿轻松一晚。
今儿他还没睡醒,竟然就被人从被窝里挖了出来,说他爹死了。
本来他对这次的院试很有信心,可现在这情况,他为了守孝,不得又要等三年?
再说他今年都已经十八了,本来就是要说亲的年纪。
可这么一来,就连亲事都耽误了,夫子的闺女能等他三年?
他心中顿时一阵烦躁,他爹死得真不是时候啊!
“爹啊!你咋怎么早就去了啊?”
二郎一阵捶胸顿足,这会儿是无可奈何又懊恼。
此刻再一想到他爹平日里对他还算不错,他心中倒也有了几分伤心。
三郎听到顾诚玉的声音,这才出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