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心里冷笑一声,其实父皇生气真的是为了那些商贾吗?父皇难道心里就没一点数,做什么生意能得了那么多银子?
父皇既想将好处都占了,又想不背负骂名,这就是民间说的,既想当女表子,又想立牌坊。
表现出这副痛心疾首的样子,之后还是要自己背黑锅。不过,还好他还留了后手,将那些银子留下了一部分。世人都说他得父皇宠爱,可是他却有些迷糊,总觉得父皇对他忽冷忽热,有时却又觉得是自己的错觉。
“大哥!父皇的气还没消?大哥都跪了两日了,怎地吃得消?臣弟这去向父皇求情。”二皇子目露担忧,面色凝重。
大皇子在心中腹诽,他这副模样,最高兴的就是老二和老三了,老三如今还在府里出不来,目前就只有老二在为父皇分忧,没想到这次得了大便宜的竟然是老二。
“二弟不用担心,为兄做了错事,父皇处罚也是应当。”既然是大家都知晓的事,那他也没必要瞒着,只要不拿在明面上戳破,再加上父皇的偏袒,谁又能耐他何?
没错,为了银子这件事,父皇一定会想办法保他,只要寻着一个借口,那就能从轻处罚。那些银子完全可以找人顶了锅,只要将银子的事还是栽赃在万雪年和宋书菁身上,就算他们没有参与科举舞弊,那也说不清楚银子的来历。
郭时知道的事儿不多,只知道他栽赃陷害的手段,那银子的来历并没有交代清楚。对于银子的事,那个幕僚所知也不多,最麻烦的是刘东。只要父皇不想扯开这层遮羞布,那就不会提审刘东。没见父皇这两日在拿着他撒气,对刘东却只字未提吗?
所以,大皇子对这事儿并不担心,顶多是关在府里一段时日,用不了多久,就能将功赎罪。
“那臣弟就先失陪了。”二皇子憨厚的面容上眉宇紧皱,好似还在为着大皇子担忧,随后向小全子处走去。
群臣都说二皇子秉性纯良,大皇子是不信的。身为皇子,又有谁是单纯的?等他料理为了老三,再来收拾老二。
“奴才参见二皇子殿下!”小全子早就看见了二皇子,见他过来向他行了礼。
“不必多礼,父皇可有空闲?”二皇子凝神听着御书房的动静,却没到任何声响。
“劳二殿下稍待,奴才这就去给您禀报!”小全子后退两步,进了御书房。
“奴才参见皇上,二皇子殿下求见!”小全子顶着德安锐利的眼神,把心一横,朝着皇上禀报道。
他也知道皇上十分劳累,可在这之前皇上并没有说不能打扰。德安在御书房里伺候,小全子本就守着门,也不算越俎代庖。
德安眯起了眼,小全子这是起了心思了。
皇上睁开双眼,声音冷然道:“是老二来了?让他进来吧!”
“是!”小全子小心翼翼地退了出来,他已经收到了陈总管的眼刀子,看来最近要小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