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二嫂偷了他们房里的银子,回娘家放印子钱了。”
茗砚觉得这事儿有些严重,必须得叫公子知道。
“什么?我那二嫂胆子倒是不小。”
顾诚玉气极,冷哼一声,自大衍朝成立以来,放印子钱都是大罪。
官员放银子钱叫重利盘剥,朝廷绝不允许,一经查处属实,就是革职查办。
获利大者,流放千里也是能的。
市井之间,当然也是明令禁止。只有些人为了重利,非要铤而走险。
顾家如今已经有了功名,若是叫人去官府告上一告,虽不是他本人放债,可难免不会牵连到他。
顾诚义如今已与顾家分了户,成了顾家的旁支,但毕竟还没有出五服,一个监管不力肯定逃不了。毕竟,古人讲究连坐。
茗墨匆匆进了屋子,“公子!族长请您去前院。”
“可是村人都知晓了?”顾诚玉知道肯定是为了这件事,只是他得好好筹谋一番。
茗墨见顾诚玉神情凝重,连忙摇头道:“外头的村人可能还不知道,只杨家人肯定是知晓了。”
这是顾族长和他说的,顾诚义让杨家人跟着回去拿银子,却见原本嚣张的何氏脸色苍白,神情忐忑不安。
顾诚义是何氏的枕边人,怎么可能不了解何氏的秉性,连忙想到是银子出了差错。
一问,何氏更为慌张。等再三逼问,才知道家里的银子被何氏偷拿了,去放了印子钱。
“族长一听说此事,连忙将何氏堵了嘴,押回了咱们院子。这会儿院门关上了,就只有杨家几个人知道。”
顾大伯对这件事处理得很快,事关一族的兴衰成败,由不得他不重视。
顾诚玉连忙出了屋子,顾大伯就迎了上来。
“村里人不知道吧?”顾诚义冷厉的眼神扫过院子里的几个杨家人,又看了看被绑着的何氏。
顾诚义已经被松绑,连王月娘都被带进了院子里。
“没有,在祠堂问出来后,就将她绑了,外头的人还不知道,只这几个杨家人......”
顾大伯对这些有些头疼,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把这事儿从头到尾说来听听。”顾诚玉想到了之前,何氏总喜欢回娘家,只是她娘对她也没多少真心,何氏为何三番五次要去?
一个妇人,从哪里接触到的放印子钱?顾诚义怎么会将银票放在何氏那儿?
顾诚玉想到了何氏的大哥,那个又懒又馋,又喜欢结交狐朋狗友的人,说不得就是他牵的线。
杨族长几人竖起耳朵,也想听个究竟。
“具体小的还没问,祠堂人多,族长就将人带回来审问。只听了二老爷话里的意思,二太太应该是偷拿了家里的银子,去放的印子钱。”
茗墨刚从顾大伯那过来,因此也是听了一些。
“这么说,我那二哥事先不知情?”顾诚玉有些狐疑,凭他二哥这么精明的性子,怎么可能叫何氏偷了银子?
“听二老爷说,好像之前插手过此事,后来就收手了。只听了这几句,他话里就是这么说的。”
顾诚玉沉吟片刻,觉得不管那银子,何氏是怎么拿到手的,那几个杨家族人,必须先解决了再说。
“你和茗砚去二房搜搜,看能搜出多少银子,不够的,让顾成义写借据,先将那几个杨家人打发走,不管用什么法子,让他们管好自己的嘴巴。必要时,给他们点颜色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