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一会儿就到了下桑村,孙家住得靠里,所以马车还要往前行,顾诚玉是来过三次的,茗墨他们经常来送东西,对路是熟得很。
马车还没驶到孙家院门口,就有那好事的孩童在院门口喊上了。
“五哥!你家来客人了,又是那辆马车。”顾诚玉有些好笑,这些孩童大多都是孙家族人,叫五哥也只是孙贤在族里的排行。
孙贤听到了喊声,赶忙从屋子里走出来。一看,果真是顾家的马车,后头的孙母也跟着从屋里出来了。
顾诚玉下了马车,很有经验地从怀里掏出一小包松子糖给了车旁的一个小童。那些孩童们接了糖,道了谢,就欢呼地涌到了一边,去分糖去了。
“诚玉!还真是你啊?你可别惯着他们,要是下次忘了,说不定还要耍赖哭鼻子!”
其实顾诚玉给他们也只是因为他第一来不认识路,请了他们帮忙带路,这才从空间里拿出一包松子糖,当作谢礼。这是他备在空间里的,有好几包。这个习惯还是因为总是见到顾万华的儿子,拿着糖逗他的。
“只是糖而已,他们都是好孩子,可没有跟我要过的,也是拿了东西来换的。”
那些孩童可不白拿他的糖,有时候会用草编些蛐蛐儿什么的来送他,在他们眼里,他就是和他们差不多大的小屁孩,有好吃的一起分享,有好玩的当然也会给他,顾诚玉喜欢草编的玩意儿,觉得编得很像,所以这是交换。
“哟!这是顾家的老五吧?快进来,贤哥儿咋不把人让进来?”孙母的眼睛有些花,看人要凝神看一会儿,才认出了顾诚玉。
“大娘,我来看你了,你最近身子好些了吧?”顾诚玉示意茗墨他们将礼品拿下来,送到了孙家的院子里。
“好多了,你快进来坐!”孙母面对顾家人时,总是底气不足。
孙家的院子不大,屋子还是泥砖房,可是顾诚玉却发现屋顶的茅草已经换成了瓦片。
孙贤随着顾诚玉的目光看去,立刻会意。
“这是族里给换的,说我考上了秀才,屋子不能太寒酸,各家凑了点,把瓦片补上了。”孙贤也没觉得不好意思,他家的情况顾诚玉之前是知道的,所以也没必要遮遮掩掩。
顾诚玉闻言皱起了眉,看来还得孙家寻个营生才是,顾婉的嫁妆不会少,可那毕竟是顾婉的嫁妆,总不能老是让她贴补夫家吧?
在大衍朝,女子的嫁妆一般都是女子自个儿收着,夫家是不会用的,用嫁妆养活一家人的情况很少,靠媳妇儿嫁妆养着,会被人用唾沫星子淹死。
“孙大哥,我是来送帖子的,十八号摆宴席,我来接你和婶子,你那日有空吗?”
“哈哈!你摆宴席,我说什么也得有空啊!其他的同窗可是叫了?叶知秋也叫了吧?”孙贤照常关照起了顾诚玉,虽然顾诚玉小小年纪,为人处世也不差,可他就是操心惯了,不由自主地要关照。
“都叫了,我让茗砚把叶知秋的贺礼也送去了,还有帖子。”说完,顾诚玉从袖口掏出一个荷包,放在桌上。
“这是我二姐叫我带给你的,你拿着,我得回去了,天色也不早了,你上我家住几日不?”顾诚玉这就起身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