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琛。”
我再喊一声时,他眸中戾气化散,同时松开双手,别开脸,大步往一边儿走。
这厢儿楼兰月被松开后,揉着胳膊泪眼汪汪的看我,“池局好奇怪!”她直接表达自己的不满,我并未理会,我看着迟琛背影。
黑衣黄沙,蓬松的黑发被风吹动,背影萧瑟落寞。当初,我一直以为迟琛是因风卿才改变了所有,后来我以为他是生气,气我骗他魂飞魄散。
所以我喜欢什么他就故意避开什么,比如白衬衫,比如打火机。
可现在——
再看到韩祁白我才突然间明白。
迟琛为什么把自己所有习惯都改了。
我说我喜欢他是因为他也穿白衬衫,他也吸烟。
我说他像韩祁白。
我说如果没有这两点,我可能对他一点都没兴趣。
天杀的,我伤了这个高傲男人的心。
伤的有多疼,多深!
那时,我是抱了必死决心,我想让他死心。
可谁知道峰回路转——变成现在这样。
迟琛这个傲慢到骨子里的男人,总爱粉饰太平。我无法钻入他心,所以我不知道对他而言,这是多大的伤口。
无人说话,我飞快朝他萧瑟的背影跑去。
“好兄弟,你不会吃醋了吧?”我故意大声说着,然后见他满脸冰雪的寒意。
身后有目光看过来,我无视了身后种种,到他旁侧,吃力的抬手勾住他肩,“好啦,就算我往日的老伙计来了,也不能撼动你在我心里排名第一的位置!”
不顾忌了。就像是他说,风卿就算活回来,也是一具尸体。
韩祁白对我来说,也一样。
何况他还有红叶……
下一秒,冷若冰霜的俊容上一瞬间,冰化雪散。
黧黑的瞳仁儿里头划过抹光泽。
那光泽像是一个小怪兽,一瞬间钻到我心里去,在我心里霍乱起来,心花怒放呀。
哎,要不是因为他说我是兄弟,我又顾忌着这位楼兰月。
我就直接喊老公了。抬眸,见得迟琛嘴角扯扯,极为高傲的别开脸,倨傲的“哼”了一声。但明显整个人的气场都变了。
颓唐和孤冷感一扫而空。
看他好了,我也跟着笑了。
后边儿传来韩祁白温润的声音,“无谓排名先后与否,既是寒霜好兄弟,便是我的好兄弟,寒霜,你想什么时候下斗?这里我熟,我带路。”韩祁白说完,我松开了架在迟琛肩膀上的胳膊。
我看着楼兰月。
看方才的反应,这楼兰月和迟琛没什么瓜葛,定是总局吩咐把她带来。
不过,楼兰月也不知道太阳石。总局也真是够了……什么都不知道就把我们派遣过来。不过——
下斗总没错。
迟琛冷冷道句“现在”,就大步朝着韩祁白方才的出来的地方走……
韩祁白也不拆台,点头跟上去道,“好。”
韩祁白方才上来的地方,是一圈乱七八糟的胡杨木,由于木头高低错乱,挡住了盗洞。
我们下了洞就看见下头摆放的易拉罐还有速食。
看得出他们在这里呆了一段时间……
“对了,这位先生,你叫什么?你来这里是干什么?玩吗?”楼兰月再度一连三问。这次,我看了她一眼。
这楼兰月是典型的扮猪吃虎,问的问题看似无脑,却个个藏着套儿,不简单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