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瑾从妈妈那知道了,爱不必说出来,对方有心,自然能去感受。
在长久压抑的家庭气氛中,她觉得说爱是一件十分羞耻的事情。在父母的婚姻中,爱情更是个贬义词。毕竟,他爸能为了他所谓的爱情,抛弃了这个家。
苏瑾觉得爱情,固然美妙,也太危险。婚姻,要的是稳定。
除了在欢爱时,说些夫妻间私房话,离开了床,她就很少表达自己的情感。展现脆弱,只会显得自己软弱无能,像她妈妈一样的软弱无能。
原来,自己还是重复了妈妈的老路了吗?历史总是会重复的吗?在不幸福的家庭里长大的孩子,婚姻也有很大的概率会不幸福?
路征觉得她不爱他。
她也觉得,他不爱她。
洗完澡,吹完头发就上了床。这个房子里的被子还是棉被,结实地压在身上,竟然还是觉得冷。
还记得他们结婚后的第一个冬天,苏瑾提前就去弹了八斤的棉花被。降温那天,她拿出来盖,两人裹在被窝里做爱,用路征的说法,那床被子差点没把他压死。
夫唱妇随,随了他,用了他喜欢的清薄透气的蚕丝被。天气再冷,就开地暖。苏瑾一开始完全不理解,为什么要花钱开地暖,冬天裹着大棉被,多温暖有安全感。路征笑了笑,说她是个糙汉。
她内心诽谤路征小资,原来再次当厚实的棉被压在她身上,她已经不能习惯了。
她已经被他的生活所紧紧围绕,无法挣脱,也不想离开。
正如现在,她很想要他抱着她睡。他火气旺盛,冬天他从背后抱着她,手搭在她胸上,脚有时霸道地环上她的腰,敏感处不可避免地紧贴着她,他美名其曰取暖。
当她来姨妈时,她明明不痛,他却贴心的给她揉肚子,她问他,你怎么知道女生来这个肚子疼?说!路征一本正经回,从前女友那知道的。她也没变脸色,只是转过身,手伸下去,握着他那处套弄,把他勾得上火,她又转身睡了。
她怀念他睡前说的,老婆,晚安。
这些细节,在这个寂寞的夜晚,缠得她无法逃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