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会结束前,苏瑾问孙志后天如何去机场,他说出租车,她说她送他。
路征喝了酒,走出来时一反常态,牵着她的手走去停车场。
自然是苏瑾开车,路征坐在副驾驶上,车厢里飘着若隐若现的酒味。
“你跟孙志很熟?”路征说话,苏瑾吓了一跳,还以为他睡着了。
“对啊,高中就挺熟的,后天他就要走了,我还说去送他呢。”苏瑾在异性朋友交往问题上,一向很坦诚。
“走?他去哪?”
“加拿大,他大学毕业后去了加拿大读研,然后就留下来了,真的很厉害。”苏瑾由衷夸奖。
“加拿大,去读书只要找到工作,留下来又不难。”路征是这么觉得的。
“但很了不起啊,他家境普通,当时学费、路费和生活费,都是不小的开支,又不是能靠家里有钱,出去跟玩一样简单。”她见识了他身边朋友,留学跟家常便饭一样,他自然是不懂其中艰辛。
“你怎么知道家里有钱的出去就没心理压力了呢?”他厌恶苏瑾对孙志的“心疼”。
“这两样能比吗?他靠着自己的努力,能在异国他乡生存,过上体面的他想要的生活,不是很好很厉害吗?”她按耐着性子回,忍住没说,不是所有人都有你的家庭条件的。
“他想要的?你连他想要什么都知道啊?”他暗讽着,原来那次她出去,是跟他见面。
“对,因为我跟他,是同一种人。”她气急。
他冷呵,心中又气又恨,”你跟他是同一种人,那你是不是还想说,跟我不是同一种人?“
”某种意义上是的。但在这个问题上争吵有意思吗?重要吗?“苏瑾让自己冷静下来。
”那我今天跟你说,我跟别的女人是同一种人,我心疼她,理解她,你怎么想?“路征反问。
”第一,我不是心疼他,这是共情和对客观事实的陈述。第二,我从来不管你的交友情况,我给你充分信任。“都说要对男人适当管一管,但她从来都是放养式。
“呵,要是我出轨了,你都不会问一句是吧?当作不知道是吧?”他头很疼。
苏瑾指节敲打着方向盘,甚为笃定的样子,“看情况,要么离婚,要么装作不知道日子继续往下过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