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是C城人,在S城上大学,工作至今。
苏瑾虽然说是C城人,对于她来说,却是没有家。所以过年对于她来说,没有纠结去老公家还是回娘家的问题。
从S市到C市,二百公里的路程,高铁一个多小时就到。苏瑾坐在窗边,看着风景,从繁华的S市,到青黛色的江南水乡。
飞驰的火车,不免让人感叹时光的飞逝。在S市上大学时,苏瑾得坐五个小时拥挤的绿皮卡,为了省钱,她每次都是拖着大包小包买站票。颠来倒去的车厢,难闻的气味,昏昏欲睡的行人,仿佛是上个世纪般遥远。
结婚五年,苏瑾跟公婆关系还是一般。
路征的父亲路远明是做生意的,门第观念颇重,就凭苏瑾家里的一摊破事,苏瑾觉得他就没瞧得上她家过。
今年回来过年,苏瑾内心叹了口气,她过年就从来没有享受过家庭的温暖,对她来说,从来都是困窘、尴尬,他们家的家庭氛围,她也就从来没融入过。
到路家的时候,已经傍晚。进门跟他爸妈打了招呼,苏瑾就将行李拿到楼上。
床上的被子都已经晒过,她打开行李,将衣物收拾到衣柜里面,还在行李箱的隔层里看到一盒冈本,她面无表情地放到床头柜里面。
沉闷的晚饭气氛,饭菜不合苏瑾口味,吃得也不多。
吃完她就去外面的小径上散步,这里的风景颇为别致,大晚上的也看不到什么,但在昏黄的灯光下,散着步,倒是也十分惬意。
听着音乐,走了半小时,才回去,进门前发现路征正在院子里抽烟,烟气在冷凝的空气中弥漫开来,烟头的火光一阵一阵的闪烁,他一个人在那里,背影颇为落寞。
见她走来,路征开口:“就一根。”
苏瑾也不说什么,扫了一眼烟灰缸,还挺多。
相对无言,每次来他家,他们总是陷入低潮,不,是她。如果在S市她还能有七分热情,让他们的婚姻有点热度,那么回D城,苏瑾总觉得在S市,她就是一厢情愿地在演独角戏。
她很烦躁,掉头就离开。进屋子洗了澡,吹干了头发,就上床了,明明没有睡意,却是把灯给关了。
没有拉窗帘,这个屋子不是绝对黑暗的,外面依稀的灯光,让她感到一丝温暖。
房门被打开,路征问:“睡了?”
“还没呢。”苏瑾伸手把灯给开过来。
路征一件件衣服脱在了外面,进去冲了一下就出来了。
拉开被子一角,钻进被窝,被窝里很冷,腿触碰到她的脚,她浑身冰凉。路征关了灯,将她一把拥入怀中。
她的头抵在他的下巴上,他的身躯火热,让她冰冷的身体慢慢地暖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