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华跪趴着熬完这场情事,只觉双腿发麻,动弹不得。
李隐见着,笑了笑,方去把她的身子翻了过来,又把她抱在怀里,“先生且说说看,谁才是乌龟?还得我帮你翻身。”
陶华见不得他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样子,拉了他白净的手咬了一口。只她身上无力,才留了个浅浅的﹑湿濡的牙印。
李隐爱她在自己跟前放肆的样子,自是不怒,捏了捏她鼻子说:“忑爱咬人。”
陶华哼了一声,别过脸去。
李隐瞧见,笑着把她扶起来给她整了整衣妆。许是有了前几次经验,李隐帮她穿衣裳便愈发顺手,待要系那抹胸带子时,陶华小声道:“系紧些。”
等李隐打好结,陶华便反手摸了摸,然后认可地嗯了一声。
“这不是熟能生巧么?”李隐说着亲了亲陶华的手背。
陶华怕他又要痴缠,便催他手上动作快些。待两人整装了了,陶华回过神方觉车厢内漫着一股二人交欢的气味。
她脸上微热,与李隐道:“我们出去透透气。”
李隐嗯了一声,先开了车门把她抱了下车,后又留了门通风。陶华因落马之故,腿脚原就比常人弱些,如今双腿尚且发麻,李隐便仍是抱着她。
二人下车时,李隐故意靠近些了马匹,戏谑道:“还怕么?”
这话叫陶华想起方才李隐说教她往后都不怕,便合上了眼不理睬他,只脸上已是大红。
李隐笑了一声,径直往一大树走去。他把她放在树下,让她靠着树干休息。待她坐好了,才靠在她身旁。
此刻日头正好,阳光暖洋洋地洒在二人身上,竟叫人生了几分睡意。
“夭夭,我有一事想与你商量。”李隐说着,把陶华额边几缕落下的碎发撩到了耳后。
陶华听得,嗯了一声。甫睁开昏昏欲睡的眼却见自己妃色的襦裙上浅了一滩白浊。
她啊了一声,指了指那污痕,急急地喊道:“李隐!”
李隐见了,便收了话头,与她说:“不远处有一眼泉水,你把帕子拿来,我给你用水擦拭一下。”
陶华应了,便把帕子交予了他。
只李隐走后不久,陶华便又生了睡意。正是神识朦胧之间,却听到一阵窸窸窣窣。陶华尚且未及睁眼,便觉右手手背上一阵尖锐剧疼。
陶华吃痛,尖叫了一声。正在不远处的李隐听了,便朝她奔了过来。待奔至陶华身前七﹑八步距离,便见一通体黝黑的蛇雌伏在陶华身侧。李隐见了,约莫认出了似是条吹风蛇,立时便解下了革带上的马鞭。手上一扬,一条黑影便如闪电一般劈向了那吹风蛇。只听一下破肉声响,李隐竟是一鞭子把那毒蛇抽成了两截。
李隐把那蛇尸踢到一旁,跑到陶华身边,只见她手背上有两个紫黑色的齿印,脸上已是失了血色。
李隐连忙把陶华抱了在怀里,急急叫了两声“夭夭。”
然而陶华却已是失了意识,昏死过去。
陶华再转醒过来已是半夜时分,且身在陶府之中。她方醒来,只觉浑身无力,右手又麻又痛。睁眼一看却见李隐握了她的手在她的塌边假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