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碗,舒岑赶紧拉着文令秋回了自己房间,准备再合计合计这件事。
文令秋还是第一次踏足进舒岑的房间——虽然也不能完全算是舒岑的房间,房间里还有一些属于小男孩的物品,很显然在舒岑不在的时间里这里就是阮小北的秘密基地,但这里的很多属于舒岑并有一定年岁的物品还是将文令秋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
他拿起桌上的相框,照片上的小女孩虽然五官稚嫩,但已经看得出眉眼间的清秀,坐在旋转木马上两条小短腿都碰不到地,却依旧冲镜头咧着嘴笑得很开心。
“干嘛呀……这个……傻乎乎的,是我爸抓拍的……”
舒岑想要从文令秋手里抢过相框却被他不着痕迹地躲开,赶紧又半抱住他的小臂:“别看啦!”
“抓拍的这么好,为什么不让我看?”文令秋知道她又害羞,也就微笑着把相框放了回去,“刚才急急忙忙把我拉进来,你妈妈是不是问你什么让你回答不出来的问题了?”
这人可真是料事如神!舒岑赶紧拉着文令秋在自己那张小床边坐下:“她还记得之前的事儿呢,问我你多大年纪了,问咱俩怎么认识的,这怎么办呀……”
小丫头看得出是真的很发愁,眉头拧得死紧,一双黑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他。
“实话实说,取得谅解。”文令秋本来也没有作过要瞒着舒岑家人的打算,他被舒岑看得心窝有点发痒,索性把人抱在腿上坐着,“不过我怎么不知道文星阑竟然早就来过你家了?”
“……”
舒岑这才意识到刚才阮小北那个问题的作用不光只是让场面尴尬,更是毫不留情地戳破了她之前小心翼翼隐瞒着文令秋的那点事儿。
她憋了两秒才换了一副半哭语调:“之前其实跟着瑞福去采过一次风……然后那次星阑他来接我过去……我当时怕你生气……”
她在心虚撒娇的模样让人完全没有了追究的心思,文令秋掌心紧紧地攥住了她的手,直接探头吻了上去。
他好多天没碰她了,好像自从她的病情开始得到控制之后就没再碰过,平时就那么抱着她睡觉也没觉得艰苦,可今天她这样坐在他怀里撒娇认错,文令秋才发觉自己确实是想她想极了。
舒岑一开始还碍于这一门之隔就是母亲和继父小小地挣扎了一下,然后没过多久也跟着文令秋的唇舌沉进去了,手抱着他的肩,一时之间完全难分难舍。
直到她的屁股感觉到被一团硬物硌了一下,才连着耳朵根一块儿红了过去。
她知道文令秋确实很久没要她了,肯定忍得难受,可最关键的问题是——这里是她家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