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文星阑出生了,白以晴被父母接回了白家去坐月子,那段时间文令秋忙到脚不沾地,却依旧每周都坚持抽一天的空去白家陪着白以晴。
他们曾经也做过一段时间的恩爱夫妻,至少在别人看来。
文令秋获得了白家更大的支持,白以晴的父亲甚至为了他训斥过自己的亲生儿子白宏哲,两家相处得越来越融洽的同时,经常饭桌上的氛围其乐融融得就像是曾经的文家。
这种氛围对文令秋来说就像是最诱人的麻醉剂,是他逃避现状最好的避风港,但文令秋还是不断告诉自己要保持清醒。
他不会放弃,也从未放弃过追查文和年死亡的真相,只是换了一种方式,从明处到了暗处。
他不再向警方施压,而是雇佣了侦探,趁那件车祸还没有彻底被时间擦抹干净之前入手,从那个肇事者的背后追查了下去。
结果果然和警方的调查结果有所出入。
一开始就像警方调查的那样,那个人确实吸毒,和一些小毒贩的关系也确实不错,但他并没有参与过贩毒,甚至直到在车祸中死亡也不过就是那些小毒贩手底下的肉鸡罢了。
可以说他和文和年完全没有仇怨,警方提供给他的犯罪动机就被推翻了。
之后的事情对于文令秋来说,不算完全的意料之外,却依然如同一场噩梦。
蛛丝马迹的线索被私家侦探找到,再汇报给文令秋,每一条看似都没什么联系,但却都能指向同一个人。
白以晴。
文令秋其实早已经有了预感,但却依旧忍不住愤怒。
他直接请律师拟出了一份离婚协议,在文星阑满月的那一天交给了白以晴。
白以晴一开始立刻横眉立目地质问他是不是疯了,然后在证据面前,才终于理亏地软下了语气。
“我一开始不想弄那么大的,我只是想给你一点教训,我就想找个人撞一下你的车,谁知道那个人那天吸了毒之后才开车去的……”
“我真的没有想害死你大哥和大嫂,我都已经打听过你们是分批去的,你不会开车,肯定会让司机开,所以就算撞也不过就是撞伤你们家的司机而已……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白以晴说这番话的时候脸上依旧化着得体的妆容,身上是为了出席满月宴而定制的小礼裙,头发挽得一丝不苟,维持着她最注重的体面。
“而且你看,我们也已经结婚了,就算我们没有感情也是利益共同体,你不会不知道离婚对你有多不利吧,首先你会失去我们白家的支持,其次……”
文令秋已经没有耐心再听下去了,直接站起身:“我不在乎。”
他和父亲本就不是一类人,文家要真在他手里没落下去,他会愧疚会不安,可文家的兴盛如果要以他对这一切装聋作哑来实现,他宁可没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