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头一次被狗盯得有些发毛,浑身不自在,一时间也不知要作何反应,刘川靠了一声,又骂道,“信不信我直接把你涮了。”
那狗还是沒理他,我记得小时候去动物园时候,那时候被一只东北虎吓傻过,当时记得很清楚,也是这种莫名其妙的危机感,明明人家在笼子里,却是莫名其妙的一身寒毛都炸起來了,青年问,“怎么办,
开枪打死它。”李兵白了他一眼,说,“你上辈子是屠夫还是怎么滴,这狗又沒惹你。”青年说,“但是这狗这么挡住,咱们沒办法过去呀。”其实有办法的,因为这种高塔是个金字塔形的样子,不止一面,四面都阶地可以上去,我们绕一下就行了,
不过因为有这条狗在,绕过去还是会撞见它,这个办法大家都沒有提,就这么僵持了大概一分钟时间,我们都有些耐不住了,如果不是那年轻人说话威力十足的话,别说刘川了,我估计都忍不住了,
这个时候,那年轻人忽然低声对李兵说了一句,“我去引开它,你帮我去棺材里拿一件东西。”李兵一愣,下意识就问了一句,“什么东西。”
他忽然一笑,“沒办法形容,不过你只要看见了,肯定会知道。”妈的又是这一套,李兵还沒來得及生气,他忽然就有了动作,具体是往前窜了几步,然后忽然从高塔边上跑了过去,
这家伙向來是做事不商量,我们都还沒反应过來,他已经几步窜沒影了,我转念一想,这样也好,反正这家伙本事好,死不了,现在这种时候,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然后我就发现了一件让李兵抓狂的事情,那狗的确是回头看了年轻人一眼,但就是看了一眼,居然就不理他了,又回过头來看着我们,这时候我才发现,它不是看着我们,而单单盯着我看,
李兵也算是经历过许多无法解释的事情了,如果这条狗只是注意到我们这些闯入者,那我还可以接受,但这货又盯上我了,这他娘就有点说不过去了吧,凭什么呀,我就这么不招待见,
注意到这点之后,我顿时感到浑身不自在,因为它毕竟不是人,我也看不懂它眼神中代表了什么意思,反正应该不是好事,另一边,那年轻人已经跑到高台之后沒影了,这让我一度产生这家伙是不是跑路的想法,
因为他不可能沒有注意到那狗压根就沒动过,刘川就说,“糟糕,这狗倒是聪明,沒跟过去,调狗离山计不成,我们得另想办法。”这时也终于忍不住了,骂了一句道,“想个屁,一条狗而已,干脆一枪打死它算了。”
他话音刚落,那条大黑狗放佛听懂似地,忽然转头瞪了他一眼,这一下实在是忽然,李兵被吓了一跳,吞了吞口说,“我靠,它该不是能听懂我们在说什么吧。”刘川说,“怎么可能。”
李兵也觉得不可能,狗这种动物是聪明,不过总要有个限制吧,说起來好像语言能力,是人和动物的最大区别之一,但如果连动物都学会语言了,那就沒什么可说的了,说是妖怪也不为过,
然后就见这狗缓缓地从地上站了起來,那动作非常僵硬迟缓,可见它真的非常衰老了,但是除此之外,又有一种说不出來的味道,好像是一种施施然,就是那种不急不缓的意思,我们顿时就吃了一惊,沒办法形容,我甚至觉得这不是一条狗,
恍惚间,李兵觉得自己看见的是一条瘦虎,或者雄狮,李兵总算明白那年轻人的意思了,这狗如果用四个字來形容,那就是:不容侵犯,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李兵忽然觉得这狗极度危险,说起來这还有些好笑,我们三个大男人,又有两把枪在手,按理说就算是遇到只粽子,也沒道理会害怕,但我们现在的确就是怕了,而且不但是我,脸色也不好看,
那狗一站起來,虽然沒什么多余的动作,但放佛与生俱來就有一股威严存在,我们竟不自觉地被它逼得退了几步,
这他娘实在是丢人现眼,要是说出去,难免不被刘川他们同行笑死,然后这狗嘴角一裂,这也不知道算不算是在笑,但我忽然就觉得,这狗身上一股子妖气在,那脸上居然是人类才有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