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沒有任何征兆,突如其來,我实在沒料到这种突发情况,身子一斜,半个身子就直直的往下栽去,李兵大骂一声,手脚乱抓,但是桥面根本就沒有什么地方可以着力,
一下子我前半个身子就直飞出桥外,脸上忽然就感觉到一股燥热,那不用问,这热气肯定是下面无底深渊冒上來的,完蛋了,李兵顿时魂飞魄散,心说这种死法实在是冤枉,
这个时候,李兵腰上的登山扣子一紧,一股力量从腰间传來,李兵身子顿时就被拉平了,还沒明白怎么回事,身后就传來刘川的声音,“向导,千万别动。”原來是刘川眼疾手快,一把拉住绳子,然后几个人合力,给李兵生生拽了回來,
李兵趴在桥面上狠喘了几口气,刚想说话,这个时候石桥又是猛然往下一压,放佛被一股巨力生生拉了下去,一瞬间口里就成了骂娘的声音,几个人瞬间身子就腾空了,然后重重砸在桥面上,
还好有上次的经验,我给砸得闷哼了一声,双手却是死死的抱住脊椎骨突起的部分,沒撒手,紧接着这座石桥就发出一阵让人牙酸的“吱吱声”,这声音谈不上熟悉,
但也绝对不陌生,这是物体受力过大,而产生内部崩坏的声音,李兵一下子就僵住了,几个人也是呆若木鸡,仿佛同时被点了穴道一般,死死的贴住桥面,连一丝声音都不敢发出來,
几秒之后,整座“石桥”被绷成了一个诡异的弧度,好似一张无比巨大铁弓,所幸沒有继续弯下去,但是开始不停的有节奏的颤动,感觉随时有断裂的可能,我们几个人脸色同时一变,同时想到了原因,
妈的,看着动静似乎有什么东西上來了,现在能见度太差,我们不知道这东西是从身后还是前面來的,听声音也听不出來,凭感觉也感觉不出,这实在是进退不得的局面,
但是我们沒有犹豫的时间,否则在这里碰见情况只能更糟糕,刘川就咬牙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反正只有一头,咱们拼了。”说着就往前爬去,这时候只有硬着头皮上了,刘川带头,立刻加速往前爬去,
桥面还在不停的來回摆动,好在不是幅度并不是很大,我们还可以坚持,这东西总长大概在一百多米左右,我们加快速度,沒多久就爬完了,让人松一口气的的是,桥尾处并沒有看见什么奇怪的东西,估计那玩意应该是从我们后面來的,
我们跳下“石桥”,这桥的尾骨上,同样打着两根一人多粗的铜钉,这面还是一座断崖,只不过断崖要大上许多,崖面有明显被打磨过痕迹,十分平整,
这些都是明显人为的痕迹,但是除此之外,我们什么也看不见,手电光只能照到一米左右的距离,说句夸张的话,就算我们边上站了一只鬼,我们也看不见,
我们下了桥,甚至不知道该往那边走,不过凭借记忆,那座雄伟的宫殿应该是在我们右边,
四周的声音还在不断的逼近,那个方向都有,好像这声音是直接进入我的大脑的,这种情况我们根本沒有选择,干脆认准一边,埋头就走,
在无尽的棉花一样的黑暗,什么都看不到,更不知道是什么发出的声音,我们走在这样的黑暗和不安下,简直是如坐针毡,恨不得马上离开这里,所以跑起來就几乎是拼了命,
这边的温度更高了,刘川热得都几乎崩溃,人在这种情况下体力消耗极其大,已经到了无法忍受的程度,走不了几米,就必须停下來喘气,四周黑蒙蒙的也让人极度的不安,
这雾气的浓度已经到达了一种临界点,能见度完全沒有,离开一米之外,就只能见到一个黑影,
这几乎沒办法走了,虽然我们的方向可以保持正确,但是在无法直线行进,很可能走过了那座宫殿都不会发觉,除非我们直接撞到它,否则绝对找不到,甚至我们还有能一直在走s形的路线,或者掉下断崖,
最后我们不得已只能停下來,四周看看,这也不知道到哪里了,但是身边发现了一座石雕,石雕不知道有多高,腰部以上完全看不清楚,
不过总算有个东西在,这人也奇怪,虽然只是石雕而已,什么都不是,但莫名其妙就让人感到心安一点,可能是总算有点存在感了,
李兵实在沒办法形容这种感觉,反正整个人一松弛下來,浑身就发软,四周的怪声音李兵也顾不得了,索性一屁股坐在地上,刘川想把我拉起來,但是拉一下他自己也倒地上了,他实在是太热了,抓了我一把,李兵感觉他手掌全是汗,就听他就说,“我操,爷我不管了,老子就这一坨,想怎么着怎么着吧。”
李兵喘了口气,这里的空气又辣又热,而且气味十分独特,闻多了居然有点头晕,不过现在肯定不是晕的时候,李兵勉强打起精神,说,“你他娘的糊弄鬼呢,真要听你的跑來只粽子,你还不是马上把上抄家伙跟它干上。”
刘川哈哈一笑,说,“那是,不是爷你吹牛,一两只粽子简直不被我放在眼里。”
我们说了两句,忽然就觉得这四周好像少了点什么,我一想,奇怪向导怎么沒答话,回头一看,身后空空如也,向导人不知道去哪儿了,
李兵一下子就毛了,立刻站了起來,喊了几声,但沒有人回答,只有空旷的回音,几个大活人就放佛这么一瞬间消失了,
李兵先是怀疑他们出了什么事情,按理说我们被绳子穿成糖葫芦一样,虽然视线很差,可这种情况不可能走散的啊,难道是出了什么意外,可是,刚才也沒有打斗的声音啊,以向导他们的身手,无论遇到什么怪物,惨叫的能力还是有的啊,
李兵又大叫了一嗓子,真希望马上有人能回答我,可还是一片诡静,除此之外,就是那些不知道什么东西发出來的悉悉索索的声音,
刘川忽然喊,“快,拉绳子。”
李兵反应过來,立刻就拉了一把,但是绳子那头很轻,根本就沒有人,李兵一扯就把绳子扯过來的,拿在手里一看,绳子是从中间断掉的,断口处十分粗糙,而且还湿乎乎的,看样子好像是被什么动物咬断的,
李兵倒吸一口凉气,跟刘川对视了一眼,同时看见对方眼睛里的惊惧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