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有一张床上,似乎有人躺过,但是现在空了,因为白布还耷拉在床边,时不时的晃悠一下,玛丽和哥哥有些害怕了,准备离开,可是这个时候,一休哥好像突然魔怔了一样,径直走了进去,躺在边上那张床上,
将白布盖在身上,哥哥见这个样子,赶紧跑过去,想要拉起一休哥,可是掀开白布的时候,一休哥却瞪着小眼睛,眼神中是从未有过的陌生和怨意,玛丽和哥哥被吓了一跳,腿一软,跌坐在地上,
小哑巴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跟了进來,还好,多个人就多份胆子,玛丽实在受不了这里诡异的气氛,撇了撇小嘴,哇的一声哭了起來:“一休哥,你快起來嘛,你这样一点都不好玩。”
哥哥见玛丽哭了起來,眼框一红,也跟着哭了起來,毕竟是小孩子,害怕而掉眼泪,并不丢人,哭声其实不大,却在空荡荡的水塔里回声四起,玛丽发现,小哑巴却沒有哭,
真是个勇敢的好孩子,玛丽走到小哑巴边上,拉了拉他的小手,哇,,,小哑巴的手好冰哦,冰的跟冰柜里刚取出的雪糕一样,“小哑巴,你真勇敢,你都沒有哭。”玛丽拉着小哑巴的手,对着他善良的傻笑,一瞬间,小哑巴的眼神,不在像之前那样的冷漠,嘴巴随之张了张,但还是沒有说出话來,看來,他可能真的是一个小哑巴,
不过沒关系,这并不能掩饰他是个勇敢的小朋友的事实,玛丽和哥哥的哭声,穿破水塔,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最先赶來的是一休哥的奶奶,这是个很凶的老太婆,玛丽和哥哥都很怕她,记得上次去一休哥家的院子里,偷偷爬苹果树,摘了几个小苹果,
就被她恶狠狠的训了一顿,还告诉了家长,玛丽和哥哥理所应当的挨了一顿揍,不过,挨揍的是哥哥,一休哥的奶奶冲了进來,看见躺在尸床上的一休哥,很是惊恐,一个踉跄,险些摔倒,
随之,陆陆续续的又赶來了很多大人,來人中,当然也有玛丽的奶奶,玛丽看见奶奶來了,赶紧冲上去扑进奶奶怀里,呜咽的哭了起來:“我跟一休哥说了,这样不好玩,可是他就是不理我,也不起來,。”
在场的大人,一个个脸如同被擦了面粉般,惨白异常,有个胆大的大人将一休哥从床上拎了起來,强行拉走了,只是,一休哥的表情很呆板,呆板到玛丽从來沒有见过,
奶奶在哥哥屁股上打了两巴掌,然后拉起玛丽的手,也往外走去,玛丽想挣脱奶奶的手,因为小哑巴还在后面呢,回头望去,不知道什么时候,小哑巴躺在休一休哥刚才躺的那张床,“小哑巴怎么了,
为什么不见他的家长來接他呢。”玛丽抬起稚嫩的脸,不解的问奶奶,奶奶脸上很是慌张,什么也沒说,拽着玛丽的胳膊就走了出去,临出门前,玛丽回头看了眼小哑巴,
而这时的小哑巴也坐了起來,正对着阿奴挥挥手,嘴巴张张合合几下,虽然沒有发出声音,但是玛丽知道,小哑巴其实是在跟自己说:拜拜,后來,哥哥被大伯狠狠的揍了一顿,
在后來,玛丽得知,那晚,之所以大人那么快赶到,其实是因为奶奶起身后,不见玛丽,所以跑出去找,碰上了从水塔那边正往家赶的小朋友,有个小朋友当了奸细,将大家要去水塔探险的事情告诉了奶奶,
所以······在在后來,玛丽和哥哥,还有一休哥,都莫名其妙的的生病了,还出了水痘,虽然很痒,但是可以偷懒不用做作业,还是很不错的,在在在后來,水塔的门被日夜锁住了,
听说,那里再也不会有几张床,也不会有人躺在里面睡觉了,至于小哑巴,玛丽在也沒有见过他,不过,直到现在,玛丽依然记得那个一定是每天都喝牛奶,皮肤很白的小朋友,
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林凯这个臭小子怎么好久也不來看自己了,玛丽的脑子里竟然天天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自己都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已经得了神经幻想症了,李兵哥去给赵洁姐找药去了也不知道什么情况了,真是最近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