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枝回家探望父亲,此刻坐在马车里,夫君梁舜陪同。
桃枝的内心是这么平价夫君梁舜的,暖男一枚,只是确实是断袖,昨日靖北候爷之嫡子,靖北安世子与嫡妹靖北元前来府上拜访,与梁舜吃酒,桃枝作陪。
安世子与梁舜之间给桃枝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安世子小伙长得漂亮,文人一个,说话文邹邹的,他的妹妹活泼灵动,总是想往梁舜身边凑。
桃枝打量着坐在马车里昏昏欲睡的夫君。
那靖北小姐已经知道梁舜娶妻了,还不要脸的往前凑,言语露骨。一口一个舜哥哥,一口一个哥哥,桃枝脸色都黑了,梁舜竟然跟着安世子勾肩搭背,莫非这兄妹二人前来是勾引夫君梁舜来了不成。
桃枝晃了晃脑袋接着想
靖北小姐假意酒醉往梁舜身上扑,梁舜躲开,安世子酒醉非得上王府的假山上,看风景,直愣愣的往假山下跳,摔昏过去了,梁舜飞速的抱起安世子前去看大夫。
桃枝想想昨天的闹剧,就想吐血。
梁舜在马车内闭目养神,装作昏昏欲睡实际上心里也在想着昨天的事。
男人和女人看待事情的角度就是不一样的。
昨天靖北候家的安世子与妹妹来拜访,梁舜夫妻作陪吃酒。
安世子今年十九岁,在军营里任职校尉正七品官职,是个好苗子,对自己很崇拜。
靖北妹妹从小就是活泼可爱,因两家是世交的关系不错,梁舜拿她当作妹妹,她今个醉酒,言语与自己很亲切,好像是一个没长大的孩子,梁舜也为多想。
后来安世子酒醉,发了酒疯,跑到十多米的假山上跳下来,自己连忙跑过去,赶紧抱起来,去寻太医,猛的一抬头看见夫人桃枝脸若寒霜,眼含深意的看着自己。
梁舜眼毛轻颤,看着怀里晕了过去的安世子一震尴尬,你特么发什么酒疯,害的老子都被媳妇嫌弃了,误会老子是断袖,虽然在断袖的边缘,这不还没断袖吗!
梁舜坐在马车里,越想昨天的事浑身越不得劲。
好在这个时后车夫勒住了马:“吁吁。”
马打了一个响鼻后,马车停了下来。
赶车的车夫是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在梁府内赶了十年的马车姓尚
尚老头一身藏青色麻布衣衫,面色红润,早饭时喝了二两的白酒说话中气十足:“大少爷岳家到了!”
梁舜睁开了眼睛下了马车入目是一个小四合院,看着略微破旧,门前有一颗白杨树在迎风飘舞。
桃枝拿起马车内的四样礼盒递给了梁舜,随后被梁舜扶着下了马车。
老尚头把马拴在了白杨树上,然后坐在车延上等着少爷和少夫人,手里拿着烟袋,一口一口的抽着。
桃枝敲了敲院门
院中传出一个苍老的妇人声音:“谁呀,请进!”
桃枝听见了老妇人沙哑的声音心中一阵酸涩,眼圈红了哽咽的说道:“娘我回来了!”
杨惠听见是女儿的声音,老泪纵横,放下手里的扫把连忙迎了上去。
开门后看着女婿一愣尴尬一笑。
梁舜看见岳母脸色憔悴,满脸的泪水:“岳母!”
杨惠抬起手擦了眼角:“外面风大进屋说。”
桃枝眼泪含在眼中:“几日没见娘你怎么,这么憔悴了,我爹!”
杨惠哽咽的说道:“娘没事,你爹他!”
桃枝的父亲韩才在屋里听见了外面的动静:“咳咳!”问道:“老婆子是女儿回来了吗!”
杨惠:“老头子女儿和女婿一起回来了!”
三人进了屋。
桃枝见到父亲脸色惨白的躺在床上,一脸担心的坐在父亲的床前:“爹,你这是怎么了!”
韩才:“咳咳!闺女老头子我没什么大事!”
梁舜见到岳父咳嗽的厉害,连忙来到桌前,倒了一杯水,递给岳父。
韩才强颜欢笑,颤颤巍巍的接了过来。
桃枝的母亲,站在一旁低着头摸着眼泪。
桃枝转头看着母亲问道:“娘昨天傍晚,下人传来消息说我爹出事了,言语之间也不清楚,怎么回事!”
杨惠一边抹着眼泪一边说道:“我和你爹是慎王府的长工,以前在庄子上干农活,自打你嫁了人,我和你爹便辞去了王府的活计,后来你爹去了朝家村买了几亩地打算务农,耕田。”
桃枝看着爹爹疼的苍白的脸说道:“女儿给你们留了二千两的银票,这辈子不干活,也够花了,我记得咱们一家三口一年七八两银子够了!”
韩才叹了一口气。
杨慧看了看梁舜对着女儿说道:“那是你的聘礼钱,我和你爹商量过了一分都不会动,你爹常常还自责,没有给你备好嫁妆!”
梁舜沉默了看着这一家人,亲情之感特别的浓郁。
桃枝:“爹闺女走时怎么跟你说的,那钱是给你们养老用的,为什么不花!”
韩才:“闺女你爹我死也不会花女儿的礼金钱!”
桃枝又道:“爹那是侧福晋给女儿的添妆,不是梁府的聘礼!”
韩才闭着眼睛说道:“爹还能干的动,还能养活你娘,钱给你攒着!”
桃枝扑到父亲的怀里大哭。
梁舜看着眼前的情况心里难受,对着岳母问道:“岳父怎么受的伤,昨天旁晚小厮急匆匆的禀报说人受伤了!”
杨惠:“是这么回事!”
韩才躺在床上:“别说了免得女儿害怕!”
杨惠听见自己的夫君不让说,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桃枝:“爹你要是不说,女儿派人查去!”
韩才:“唉唉!”的一声。
杨惠给女婿倒了一碗茶水。
梁舜接过:“岳母受累了!”
杨惠眼泪刷刷流,看着女婿心里一暖,看着女儿疑问的目光又道:“你爹一个多月前在朝家村买了十亩地,朝家村在京城的西南方向,里咱家不到十里地,你爹托的你大伯家,你秀才堂兄介绍给买的。”
“本来这个时间买地就不好买,四月乡下都准备快要种地了,费了很大的功夫,打听到一个寡妇,春天刚刚死了丈夫,家里有八亩地,要卖三年的,我跟你爹合计,就同意买了。”
“签了协议,地咱们家种了,那个寡妇家离卖的地不远,昨天你爹忙着干地里活,天黑了刚要坐着马车回来,听见寡妇喊救声,不少人听见了连忙去看看。”
“这寡妇长得漂亮,被流氓惦记上了,流氓为得手跑了,你爹返回时马车被人赶跑了,你爹找到马车后,和人发生了争斗,腿被打折了,腰部又挨了两刀,差点就没命了,马受惊挣开了绳索,慌乱中,你爹跑了出来,已经报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