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课铃响,赵书懿错过语文老师回到教室。
她趴在座位上,有些闷。
下体湿漉漉的,很难受。
“赵书懿。”
“嗯?”
赵书懿闻声抬头。叫她的人是潘道恒,班中学委,人长得不错,混学生会的,说话拿腔拿调,但人缘很好。
他与她是前后桌,偶尔俩人也会说几句话。比如收作业,问问题什么的。
“上节课你去哪里了?”
赵书懿回:“老师问我了?”
潘道恒摇头,“没有。”
“那就好。”
潘道恒蠕动嘴唇,到底没再重复自己的问题。
他转回身坐好,同桌凑过来,揶揄道:“碰钉子了吧?都说了,她很难追的,除非你给钱。”
“你从哪里听来的?”
“大家都这么说。”同桌说得有鼻子有眼,“亲妈改嫁,继父抠门,高一的时候她就已经出来卖了,你没听说?”
“那些都是谣言。”
“无风不起浪。”
潘道恒蹙眉,没再继续话题。
赵书懿都听到了。
这些人,背着人说三道四,从不避讳。
其实也能猜到原因,她风评不好,卷入风波也只会孤立无援,哪有什么胆量公然与大众为敌。
但事实上,她早就被默认在大家的对立面了。
只是不能戳破,她还得上学。
没关系。
反正,再过几个月,她就能毕业了。
她就能解放了。
最后一节课是物理,赵书懿被点名提问。她答不上来,被老师叫到后面去罚站。
没劲。
赵书懿出神地低头看摊开的课本,什么也看不进去,眼前突然一亮,她眨了眨眼,对着光源看过去。
是班上的破坏份子之一,程科。
他在拿镜子照她。
赵书懿捏了捏拳头,决定视而不见。
再低头,透过书缝,她看到光斑从她的胸口,移到了大腿。以此反复。
幼稚又低俗的恶趣味。
一阵阵的调笑在耳边荡开,赵书懿始终没有抬头。
她看不起他们。
程科露出许久挑衅的神情,却没有得到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