闰生见状便和掌珠说:“傅姑娘,我们回去吧。您今天是见不到人了。”
“只要她好好的就够了。”掌珠看了看那扇漆色剥落的门,无奈的转身离去。
丫鬟拿了盒子匆匆的去回若兰的话。
“这就是傅大夫送的药,说是给谢姑娘搽脸用的。”
若兰瞥眼看去,却见那个白色的小扁盒上有一簇深蓝色的兰花。她伸手将盒子接过,仔细的盯着上面的兰花看了好一阵,旁边人也猜不透她想的是什么。后来她打开了盖子,盒子里盛满了淡淡色的膏体,她轻轻的嗅了嗅,有某种花朵的芬芳。
这是百花膏,当初母亲就会制这样的养颜膏,她那姐姐自然也会制。闻着熟悉的气味,她鼻子一酸差点落下眼泪。若兰后来盖好了,将百花膏递给了跟前的丫鬟,并说:“龙梅,你替我收着吧。”
那个唤龙梅的丫鬟接过去了,有些诧异的看了若兰一眼,最后转身进了里间。
若兰一脸的若无其事,她继续低头弹拨怀中的琵琶,这一次弹的是《飞花令》当初楚二爷给她指证过好几次,如今她总算能流畅的弹奏出每一个音调。只是听曲人早已不知在何处。
若兰弹着曲子,心事满怀。不管你是不是姐姐,你还记得我我就很高兴了,忘了吧,忘了这一切,为了你好,我不会再见你,为了我们,也为了谢家!若兰眼中似乎有泪,她手上的动作快了一些,后来听见啪的一声,一根弦被她劈成了两半,琴弦刺破了她的手指,鲜血滴落在琵琶上,她竟不觉得疼。
邢娘子听见异样跑了进来她看见了一手鲜血的若兰,不由得惊呼了一声:“谢姑娘,你不要紧吧?”
若兰看着一手的血,后来竟大哭了一场。跟前伺候的人都当她是怕痛胆小才哭,殊不知若兰早一肚子的委屈不过找地方发泄而已。
若兰不愿意见她,掌珠自然也不好再上门。来往太过殷勤了又怕引人怀疑。毕竟若兰现在荀简手上,荀简又是只老狐狸,可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人。
掌珠大多数的时间都在医馆里呆着,偶尔去史家看望一下义父义母,她也知道史家的那几位少奶奶并不欢迎她,认为她是另有所图,因此每次过去都不过略坐一会儿就告辞了。史老夫人心疼掌珠,张罗人给她裁了几套衣裳,又打了几件首饰让人送到医馆这边。
对于史老夫人的疼爱掌珠将这份心意牢牢的记在心里。
来京城一年的时间她调查了当年和谢案有关的人员,收获并不大。毕竟她无法查阅当年留存的卷宗,无法知道给父亲定罪的细节,要想给谢家洗脱罪名需要的是最有分量的证据。父兄当年常年驻扎在边境,一心守护着大楚的江山。当初说父亲和金人勾结,那该有定罪的证据。
她该去边境看看,或许能有一番收获。
掌珠想要离开京城,可一面又放心不下若兰。于是她找到了廖楷商量对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