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煦甚是讨厌这丫头对自己的敬称,节骨分明的手指扼住她的下巴道,
“不要叫我睿王。既知道,我是个做大事的人,便该知道,这天下没有我要做不了的事,要不了的人。”
他含着几分柔软地深情对上言欢捉摸不透的琥珀眸子,善于揣测人心的觉察力此刻也无法辨清小姑娘心中所想。
“可我偏生是个不受人所控的倔强性子,睿王莫非是要勉强我?”
几分调侃的冷屑放在嘴边,可言欢的视线却是压着几分理智低垂,因为她实在不敢与李煦对视太久,害怕一不小心便陷入他的温柔波里。
“我不会勉强你。但谁要敢不识好歹地往你身边凑,杀之。”
薄冷的气息往言欢的耳边覆了覆,接而随着墨冷至及的郁影一同消失在门外。
言欢微微愣了愣,窸窸窣窣的折返声也让她收好情绪,蹑手蹑脚地躲进一侧的柜子里。
柜子门没有关的十分紧,故意留了一条缝隙,以便看屋内的场景。
果然,言曦又折返了回来,面儿上的阴鸷谨慎被烛火拉的十分冗长,丑恶更是不甚。
她手里的白瓷玉瓶更小心地放入了珍珠绣鞋中。
如果没有看错,那便是先前自个儿所换。
由衣袖沾粉末惹人怀疑,然后再以搜查为由进更衣室一查究竟,如此一来,环环相扣,自己便如砧板鱼肉,翻不了供。
这细密的计划一看便知不是言曦所为,她不过是被人利用的一只匕首,言晴才是一条背后的大鱼。
也是,言大夫人死在自己手中,她当然要急不可耐向自个儿寻仇。
思绪恍惚间,言欢却发现那影子逐而向自己靠近,莫非被她所发现?
紧张的气息充斥着身体陡厉的肌肤毛孔,眼眸一闭,手头上也作好随时反击的准备。
这个时候,大门又再次被打开,
“曦儿,你在这儿做什么?”
对上宋宣阴鸷的冷光,言曦的心有些害怕,但面儿上依旧覆着镇定,
“方才酒水弄湿了衣裳,来这儿换一换。”
“怎么这么不小心?”
宋宣的桃花眉眼一柔,翩翩神颜便灼满了温情,仿若眼前的女人便是自个儿立志要捧在手心里当珍宝的一般。
转而脱下披风,节骨分明的手指往她肩上一披,丝丝涟漪便化作无限的甘甜涌上心头,
“王爷。”
娇人入怀,宋宣的眼底也逐而覆上杀意,一抹温存的炽热更是无意瞟向柜子。
“你先回去。本王在这儿约了人。若是八王爷府上一下少了两个人,说不定,父皇有所不喜。
要知道,将来的凤位,本王可是希望为曦儿所堪。”
“凤位?”
言曦抬起杏眸对上的便是宋宣含情脉脉的视线,虽然成为天下最尊贵的女人一直为自己所想,但是由宋宣亲口说出来,意义到底是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