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溯冬(1)(2 / 2)

一顿饭没什么人说话,吃得沉闷。

饭后,一家人坐在大堂里话家常。说是这么说,不过是某些人讲,某些人听。

母亲布满褶皱的手抚了抚她的,“好好跟陈溯过。我给你拿了盒治冻疮的,每天涂点。过年就别回来了,去他爸妈家吧。”

沈冬哥哥翘着二郎腿,嗑着瓜子,冷淡地说:“妈,别多话了。都是别人家的人了。走吧。”

母亲嗔怪地看他:“怎么说话的?就算嫁出去了,她也是你血浓于水的妹妹。”

他哼了一声,余光瞥了眼陈溯,有不屑的意味。沈冬听见,他咕哝了一声:“死聋子。”

手又开始痒,却不是因为冻疮。她想扇他。

陈溯提着一麻袋的菜,背对着他们。是呵,他们欺负他听不见。

回去时,天黑透了。

车上,沈冬按下车窗,说:“过几天,我哥就结婚了。”顿了顿,加上句,“用你的钱。”

风猛地灌进来,声很大,将她的声音都吹散了,叫人听不分明。

“我知道。”他侧过脸,没看她,半边脸隐在阴影里,沈冬看不懂他的态度。

远山陷在朦胧里,连轮廓也看不清。风呼呼地吹着,裹挟着细雪。路远地偏,又过年,车少,一路顺畅。

路两侧的路灯上挂了福灯,昏黄与吉红互相映衬,一线亮着,向天边不知尽处延伸。像忠实的护卫,护送这一路归人踏上归途。

她死命提着升降键,好像这样窗户能升得快些,将所有嘈杂都阻隔开。

沈冬想起,第一次和陈溯同床。

她脱了衣服,坐在床边,手抖着。她还是个未经人事的姑娘,想到即将发生的事,就紧张。

他从厕所出来,一条裤衩,一件背心,两下除去。她看他跳脱出来的器官。又粗又长的一根,青筋虬结,龟头是青黑色的。还有旁边的两个囊袋,沉甸甸地垂着。

她惊得瞠目结舌。

他引着她的手,去触碰。她像触了电,飞快地缩回手,在床单上揩着,像要将那种触感揩去。

陈溯跪在她面前。

她年纪小,阴毛也稀疏,那两瓣粉色的,沾着点点晶莹的阴唇,颤巍巍地在他眼前打着战。

沈冬感觉,有条又热,又湿的像蛇一样的东西,灵活地游入自己的身体。

男人慢慢上移,从她的小腹,在肚脐处停了停,在那个小窝里,打着转,接着一路到胸口。她本来用手臂挡着,他拉开,唇覆上,另一边,是宽厚的手掌。他抓握着,五指陷在绵软的乳肉里。

她一辈子也没这样的经历,整个绷得很紧。

他牙齿咬合时,她身子一泄气,口中溢出声来。她清晰地感觉到,自己体内有什么汨汨地流出,洇湿了内裤。

是爱液。

他的阴茎像把枪,硬挺挺地抵着她的大腿。

不同的是,枪是冷硬的,而他的,却是热烫的。

沈冬又羞又害怕。

她的脚趾都蜷了起来。

猝不及防,唇被人吻住。那是她的初吻。代表着她的贞洁。

她有点想哭。

不管她是否情愿,至少结果是:她的初吻,初夜,和性爱,和男人相关的一切,都奉献给了他。

一个连面都没见过几次的男人。

比她大了十多岁的男人。

陈溯很干净,哪里都是。口腔里并没有奇怪的异味,舌头也很软,她朦胧地想着,刚才就是它钻入就自己的阴道么?

她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场性爱。舒服?难受?刺激?语言已经失去了它本有的魅力。

他什么时候进去的,怎么进去的,她也没印象了。

只有劈骨般的疼痛,在体内的翻搅着。像孙悟空,在太上老君的炼丹炉里上上下下地折腾。

他太大了。被破瓜时,她像是被一根狼牙棒似的粗器捅进了小屄。

一个无人进入过的洞穴,自然也没经过扩张,紧得不行。

既快不得,她受不了,也慢不了。陈溯肏得满头汗。

那条疯狗不知是什么时候来的,一整夜都在吠,吵得一整条巷子的人都不得安生。

有人打了,骂了,消停一会儿,又变本加厉。

陈溯聋了好几年,喊她名字的音都走味了。但他一直喊。像在和着狗吠声。沈冬不知道这是他的什么爱好。也不知道,这是不是他第一次碰女人,动作简直和牲口一样。

她见过巷子里的狗交配,凶狠,且无节奏。不像人,人有五感,有七情六欲。就如她此时,痛得打战,吧嗒吧嗒地掉眼泪。

陈溯晓得心疼她,放缓了动作,吻去她脸上的泪。他的唇有点干,粗粗地磨着她的脸,像是砂纸。

她抓着床单,看着红与白混合,颜色肮脏且混乱。

她忽然感到一种,几乎灭顶的绝望。那种绝望攫住她的气管,叫她仿佛窒息一般地喘不过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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