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件染了鼻血的t恤,她洗得干干净净,但是,却不知道该不该送还给他。
她知道他的名字,他叫江亦瀚。
这个校园里,只要长得帅的男生,就是女生们永久不衰的话题,所以,要得知他的名字,真的易如反掌。
这只是一段插曲,象她这样胖胖的女孩,为免惹人嘲笑,绝对不会不自量力到去接近那么耀眼的帅哥。
但是,那件t恤真的让她挣扎了很久。
“不许你们说织心坏话!”走近新闻系学院的时候,她在小操场上,见到文弱的男生,在和一群比他看起来强壮很多的男同学在打架。
“我们有说错吗?织心是堕过胎,以许彦琛的家世,以后会不会把她当破鞋扔了,还真是个未知数!”
“余仁书,你怎么这么惨?追了那么久,把沈织心当个宝一样,现在自己喜欢的人被别人搞大肚子,你心痛不?”
“我看啊,等许彦琛把沈织心一脚踹了,你继续保持这种态度,已经是残花败柳的沈织心可能就会考虑你了!”同学们的风凉话,越说越过分,越说越难听。
在校园交男朋友几乎是司空见惯,但是对于堕胎,大家还是很有保留,甚至带着鄙夷眼光。
这件事情闹得太大,晚晚不可能不知道,因为就算早已经毕业,许彦琛在学校里几乎还是以传奇人物的身份存在,他家世能力都无人能及,自然眼红的人太多。这次,沈织心是被那些眼红的人,当靶子了。
“啊!”一声怒吼,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那名叫余仁书的男生如同发怒的狮子般,冲了过去。
但是,才几个回合而已,他已经落下阵来,被揍得几乎爬不起来。
就在一个男生又想扬起拳头时,一个石子飞了过来,打中他的拳,男生痛得哇哇大叫。
“打架嘛,当然找会打的人。”江亦瀚朝空扔着手中尚余的石子,痞痞的笑。
“江亦瀚,你别多管闲事,这是我们广播系和新闻系的对决!”打人的那个男生怒道。
“我好象也是新闻系的吧?正巧你们讨论的沈织心,好象是我们班的吧?”他耸耸肩膀,“我这人没有其他优点,但是,非、常、护、短!”
他一个拳头已经直接揍向了刚才讲得最张嚣,把余仁书揍得鼻青脸肿还不肯放过一个同学,对方顿时被揍得软成一团。
其他几个人扑了过去和他撕打成一片。
乒乒砰砰,乓乓轰轰,拳头砸在人体上的闷响,不断地响起、传出,晚晚看呆了,也吓呆了,她急忙捂了眼。
因为正是她约了他来操场拿衣服,才会引来这场恶斗。
她心头怕怕,天生的鸟胆让她倒退好几大步,很想速速逃离现场。但是,这样又显得很没义气吧?爸爸说过,做人最重要就是讲义气。
之前是三比一,现在,也是三比一。
“江亦瀚,你给我记住,我会告诉咏佩,你为了沈织心打我们!”嘴角被打破了,(嘴)唇肿成两倍大,连眼睛也挂了彩的那位同学,狼狈地叫嚣。
他又逼进一步,那三个男生,再也不敢围攻过来,作鸟兽散。
“广播系的,就是大嘴巴!”他暗咒了一声。
被那几个广播筒添油加醋一宣传,虽然咏佩很信任他,但是,女人的嫉妒心是很可怕的,回去他有的解释了!
“还好吧?”他扶起余仁书。
保护不了自己心爱的女人的余仁书,在操场上痛哭失声。
“余仁书,你说天涯何处无芳草,你哭什么呀?!”蹲在他面前的江亦瀚,非常头痛。
而她,还在迟钝的挣扎跑与不跑之间。
“喂,你很眼熟?你手里拿着的那件,是我的衣服吗?”安抚不了余仁书的他,突得转过身。
啊,他拿衣服给对方擦眼泪?晚晚急忙举高双手,把衣服捧在他面前。
见有新衣服了,他伸臂接过,然后——
大刺刺就在她面前脱了上衣,露出精练的胸膛,但是,没有让她有多“欣赏”的机会,他已经套回了t恤。
他把刚才打架撕破的衣服,随手就丢进了垃圾筒,直接毁尸灭迹。
这是他第二次在她面前脱衣服了,晚晚依然再一次被吓坏,吓得动也不敢动。
“你鼻子好了吧?”他问。
“好、好了——”她结巴着回答。
“那就好,我走了!”他挥挥手,头也不回就迈离,“你相信我,男人哭得时候,绝对不想旁边站着观众,所以,你也和我一样,快点闪吧!”
这是她第二次见到他,和第一次一样,对白依然只有一句。
……
“喂,小胖妞,刚才和你说话呢。”
“啊。”她迟钝了几秒,呆呆地望向其实并不太熟的同学。
“我们要去联谊,算你一份!”那个带头的女生,很霸道的样子。
“我不要,我不行!”她急忙摇手。
“你敢不去?会带你去,可是看得起你!”另个女生,搭着她的肩膀,“联谊里也有个胖子,可适合你了,你去的话,会感激我们的!”四周,一阵讪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