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梦楼不认同爷爷的观点,反驳道:
“杏春手头怎么可能拮据?家里家外所有的花销都是我在承担。每月10万的零花钱,生日节假日的几百万红包全是给她个人的。”
“这是你的想法。所谓五十而知天命。人过了五十,做任何事情都不可能再像年轻的时候那么冲动。杏春原本可以在你这里舒舒服服地做着阔太太,为什么要离?她并非有外遇,也并非你过分地虐待她。那么要离婚的原因,我想,是因为你说要查她的账目,这让她觉得没有了退路,所以干脆撕破脸皮。”爷爷的思路十分清晰,“这样她才能保住她的秘密。”
“她有什么秘密?”米梦楼奇怪地问。
“当然是手头拮据,账目不能公开的秘密。”爷爷捋着胡须说道。
白雪蜜不再干涉爷爷说话,因为她也是这样想的。
“如果米夫人离婚带有明确的目的,我们甚至可以大胆假设——那个诬陷你的女人就是米夫人一手导演的前戏。”爷爷越说越自信。
很久没有分析案情,他特来劲。
他这大胆的假设把白雪蜜都听呆了。
爷爷,哪有你这么假设的!证据呢?
在场的其他人虽然觉得爷爷这假设十分荒诞,但是也找不到理由来反对。
“我们大陆的法律体系是先假设一个人有罪,再去证明他无罪。所以不要怪我把米夫人想得很坏。”爷爷解释。
白雪蜜首先反驳他的观点:“假如没有苍氏在幕后插一手,也许您这分析没有逻辑错误,但是,既然有苍氏插手,为什么您不假设那个女的是由苍氏指使的呢?”
“说得好,”爷爷最喜欢有人跟他辩论,这样能让他思路更活跃,“那么还有一种假设,那就是米夫人在自己正焦头烂额之时,忽然遇见这么一个绝好的机会,于是加以利用,火上浇油。”
谷玉听出来了,这爷孙俩都只是在假设,而毫无证据。
她是一个做事实的人,不喜欢说没用的闲话,便问道:“爷爷,您能否指导,我还该做点什么,以帮助我爸爸洗清冤屈?”
“现在只剩两个关键疑点,第一个疑点,苍氏参与其中,它能获得的好处是什么?第二个疑点,那种让人喝下去立即失去神智又含满酒精成分的药物是什么?所以,估计你帮不上任何忙。”爷爷毫不客气地指出来。
穆融恒听了,眉头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