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我已经到了悠州。我肯定给你搞定。弄死她还不容易吗?你也别太难过,会好起来的......”这声音没有弹性,干涩,听着就令耳朵发麻、生厌。
她一听死字,害怕极了,不知哪儿冒出来的能量,趁他不注意,猛地开了车门逃走。
但是她的腿是软的,没跑几步就摔倒。
那人追了上来,站在她面前。
闪电中,她看清楚了他的模样:招风耳、右眉有道疤痕。
天地又归于黑暗。
又一道闪电,她看见他狞笑着的牙齿,很不整齐,手里的铁棒高高举起。
她眼睁睁地看着棒子像黑天一样压下来,连叫唤的力气也没有,头顶遭受重重一击,脑浆四迸那种感觉,钻心地痛.
热乎乎的血和着冰冷的雨水像网一样罩住她的脸,她再次失去意识。
她觉得自己真是不甘心死,生命就像石头底下的种子一样顽强。她才考上心仪已久的音乐学院,她想去上学,她还没见到过爸爸,还有很多的梦,怎么能够这样轻易地死去?
不知道自己到底得罪了谁,才18岁的生命,刚刚绽放的花朵,却一定要被人如此残忍地掐灭。
她再次迷迷糊糊醒地过来。
空气很闷,有浓浓的汽油味。她想呕吐,手脚都被捆绑住了,身体被麻布袋裹着动弹不得。她的头又痛又晕,想睁开眼睛,却没有力气睁开。
好像有金属的碰撞声,还有类似于门被打开的吱嘎声。接着,一股凉凉的空气钻进她的鼻子。
“是什么东西?”有个人(甲)在问,声音很小。
她想叫唤,可是嘴巴里塞着东西,脸颊很酸,喉咙很痛,嘴唇也裂开了血口。
她只想喝水,再不喝水,她感觉自己又要虚脱了。
谁的手碰了碰她。
“一麻袋的东西。”另一个人(乙)兴奋地说,“热乎乎的,软软的,搞不清楚是啥。”
“只要比死猪肉值钱就行,一袋换一袋,这么巧,都不用卸麻布袋了。嘿嘿嘿......”甲的笑声很难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