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出发吧。”
姜婳去谨兰院将这一消息告知爹娘,许氏忙着让下人们帮着收拾东西,清理物件,要带的物件不少,许氏也不愿女婿去京城吃苦,打算路上多带些银票,去京城买座宅子,往后女婿若真是进翰林院,婳婳怕是要跟着过去的,总不能让夫妻两人长久分隔两地。
姜清禄想的多一些,“怎么提前几个月去京城?”
“夫君说是想去京城寻个名师,这半年安心学问。”姜婳慢慢说道。
这话也挺有道理的,姜清禄暗想道,既如此,便先让女婿去京城吧。
府中开始忙碌起来,忙着收拾行李,外头递进来的帖子也一并都拒掉。
燕屼还有些事情,出门拜访几位儒家先生,到伴晚才回府,一回皎月院见庭院里搁着几箱的东西,他见状都忍不住失笑:“这是做什么去,又不是搬家,哪里需要这么多的物件,带两身换洗的衣裳,把默然静然两个小厮带上便好了。”
这些物件都是许氏和姜婳用一整日的时间收拾出来的,吃穿用度都有,箱子底下还压着一个锦盒,里头放着一根百年人参还有二万两的银票,简直是大方的不成。
许氏累着一天,早早回谨兰院歇下,姜婳还站在廊庑下指使着丫鬟们把箱子都抬进屋子里去,听见燕屼的话就柔声笑起来:“自然要准备妥当一些,夫君此趟去京乃重中之重的大事儿,马虎不得,除了默然静然两个小厮,丫鬟粗使婆子都要带上十几个。”
丫鬟和粗使婆子是姜清禄让带上的,他多了些心眼,默然静然这两个小厮送给女婿,他半点不会过问,也让两名小厮只能对姑爷忠诚。这位姑爷也会调,教人,把默然静然调,教的极好,嘴巴严实的很。他是想着姑爷去京城,万一出什么事儿,他不用问两个小厮,却能问问这些丫鬟婆子,就算姑爷搁京城耐不住,挑个通房丫鬟也至少是姜宅的。
燕屼不再同她争辩,当着丫鬟们的面牵着她的手进房,“可用了晚膳?”
姜婳摇头:“还不曾,等着夫君回来一块用,东西虽整理好,趁着天儿好,这两日赶紧搬出来多晒晒。”
两人进去食案旁坐下,丫鬟鱼贯而入摆上膳食,姜婳还在跟他唠叨:“东西到时候让着奴仆们走水路送去京城,夫君同两个小厮可先走官道,这样也快些,身上多带些银票,去到京城先置办一间宅子安置下来。”
燕屼没有反对,去到京城他亦不愿住在尚书府,况且这么些年过去,他也不知先生近况,打算打探下京城的情况再做决定。
用过晚膳,两人梳洗歇息,姜婳先洗好的,绞干发就躺在床榻上,缩在床角里不动,今日忙了一整天,都快把昨儿夜里的事情忘记,现在两人独处,她便不自觉想起。
不多会光亮弱下去,身后传来动静,床榻微塌,燕屼侧躺下,从身后拥她入怀,察觉出她的僵硬,他温声道:“婳婳莫怕,我今日不欺负你。”他扳正她的身体,让她面朝他,俯身上去吻住她的唇。
好吧,他的确没有如同昨日那样欺负她,却把她亲的浑身发软,气喘吁吁,软在他身下不得动弹。
好在他今日也真的只是亲她,不做别的事情,最后抱着她入睡。
三日时间一晃而过,转眼到燕屼离家那日,姜家几个主子与何氏都出来送别,何氏得知他要去京城,眼睛仿佛有了一瞬的亮光,又抓着他的手哽咽道:“阿屼,阿屼,你要好好的。”
燕屼亦双目赤红,他沉声道:“姨母,我都记得,我去京城这半年,你在家中好好的,婳婳会陪着你的,有什么事情你可以让婳婳写信告诉我。”
何氏哭道:“姨母都晓得,阿屼也要多保重,姨母等你回来。”